我倆聊了一陣子,錢麻子也醒來了。
天氣很好,我們心情也好,吃了東西,簡單收拾收拾,騎上馬就出發了。
一路的辛苦就不多說了,因為抄近道,我們不到兩天時間,就回到了那個飛機場。
白天在林子裡休息了很久,天黑時,我倆讓錢麻子留在原地守著馬,趁夜去探探情況。
今晚陰雲密布,遠處一片漆黑,啥也看不清。我們爬上緩坡,朝不遠的小木屋一看,門口站著兩個人,在雪地裡來回走動。
木屋裡肯定還有敵人,隻是天氣太冷,他們沒有出來。
機庫的方向,遠遠的能看到一片燈火,但看不清有沒有人。
我低聲問“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用,有啥情況,下麵的人會告訴我們的。”
我點點頭“這樣吧,我摸過去,到屋後麵聽聽。”
“行,我在上麵盯著,你小心點就行。”
我整了整帽子和手套,慢慢離開緩坡,從出口悄悄繞到了木屋的後麵。
裡麵還是打牌的聲音,聽了一會兒,他們都不咋說話,好像情緒不太好。
又等了一會兒,我正想離開,忽然聽到前麵傳來馬蹄聲,緊接著就是吱扭一聲,門開了。
“隊長,回來了。”
“隊長,到底啥情況?”
“都彆急,讓我喝口水,喘口氣兒。”
“隊長,這兩天陸陸續續跑回來的人不少,今天這倆都凍迷糊了,他們是不是真遇到了八爺的剿匪部隊?”
“回來的人多,凍死在外麵也不少!我是打聽了,沒人能說清到底咋回事。”
“隊長,馬旅長咋說啊?”
“急眼了,今天又插了一個。這兔崽子,死裡逃生總算回來了,一頓熱乎飯沒吃上,就沒了。”
我一聽,心裡大喜,這說明馬大鼻子真在這裡,還沒走。
裡麵的打牌聲已經停了,就聽那個隊長接著說“最近都老實點兒,彆惹麻煩,保住命重要。還有,裡麵正倒騰倉庫呢,我估摸著過些日子可能會撤。”
“隊長,那你的意思是?”
“都機靈點兒,趁亂摸點好東西,過些天看苗頭不對,咱們也彆要錢了,趕緊走。”
裡麵的人一聽,紛紛附和。
被我們的打散的人,四散而逃,這兩天都陸陸續續回來,但明顯軍心動搖了。
屋裡的人不再瞎扯,又開始打牌。
我悄悄繞回去,把剛才的情況告訴了連水月,她笑著說“馬大鼻子可能正在安排撤退,他知道這裡不安全了。”
“那咱們咋辦?”
“就在下麵的林子盯著吧,啥時候他撤,咱們在後麵跟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