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已經舉起了槍,隻能抱著麵前的屍體一個翻滾,躲在了後麵。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過我前麵屍體的肚子,又擦破我的棉襖,飛了出去。
我迅速舉起短槍扣動扳機,沒想到卡住了。這時敵人已經拉動了槍栓,我立刻把短槍扔了過去,趁他躲避的一瞬間,撲上去壓住他的槍管,一刀捅了上去。
準確的說,不是一刀,而是捅完之後迅速拔出來,連續兩刀,刀刀都在喉嚨上。
他的鮮血瞬間噴灑出來,把我的臉都糊住了。
這時,一顆子彈嗖的一聲從耳邊飛過,我趕緊趴在積雪中,迅速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抬頭一看,遠處那輛爬犁上的小崽子正躲在後麵,朝這邊開槍。
我趕緊在積雪中翻滾幾下,躲在了旁邊爬犁的後麵。
剛想喘口氣,爬犁後忽然探出一個腦袋,他滿臉是血,應該是被爬犁砸到了,半邊臉皮都掉了。
這兔崽子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把柴刀,隔著爬犁朝我砍了過來。我猛然往後一躺,同時用手中的匕首擋了一下,才沒被砍在臉上。
沒想到,他嗷嗷叫著翻過爬犁,連續揮舞柴刀,不斷朝我砍過來。
我身下都是鬆軟的積雪,又穿著厚厚的棉大衣,想翻身起來十分困難,隻能用匕首不斷抵擋。
這時,後麵忽然一聲大喊,一把斧子揮舞而下,深深嵌入了這個小崽子的腦殼裡。
是錢麻子,他從後麵探出頭,大喊“小刀,你死了沒?!”
我迅速翻身爬起來“老錢趴下,躲在爬犁後麵。”
槍聲又響了起來,子彈砰砰砰打在爬犁上,我在後麵摸到一支長槍,趕緊反擊。
錢麻子趴在雪地裡,雙手抱著頭,衝我大聲說“水月讓我幫你!”
我根本沒時間看他,一邊打一邊說“老錢,馬大鼻子狡猾著呢,去幫水月,我沒事!”
“好!”
錢麻子掉了個頭,朝後麵爬去了。
我打光槍裡的子彈,再伸手想去摸子彈盒,才感覺右手被凍得僵硬,趕緊往回爬,抓住手套戴上了。
前麵的敵人見我不再反擊,立刻端著槍,朝後麵衝過去。
我活動了一下手,瞥見雪地中有一把刺刀,立刻抓起來裝到三八大蓋的槍管上,大叫著也衝了過去。
他們幾人聽到我的聲音,愣了一下,轉身朝這邊來了。
三八大蓋的刺刀有半米長,再加上槍本來就長,我步就來到了他們麵前,衝著最前麵的家夥刺了上去。
他趕緊用槍一挑,側身躲了過去。這時,後麵的三個小崽子已經舉起了槍,我順勢撲上去抱住麵前的家夥,翻滾在了積雪中。
幾聲槍響,我扭頭一看,連水月已經飛奔過來,正在朝著這邊的小崽子開槍。
和我糾纏在一起的這個家夥,膀大腰圓,力氣極大,在雪地裡翻滾幾圈,我就是製服不了他。
連水月已經翻身下馬,和另外兩個敵人互相射擊。我朝著這家夥的腦袋撞了幾下,他扔掉狗皮帽子,揉揉腦袋,竟然笑了。
趁這個機會,我一胳膊肘撞在他的下巴上,就聽哎喲一聲,他嘴裡冒出了血,笑不出來了。
這一下,算是把他惹急了,手腳並用,連踢帶打,我隻能躺在地上抵擋。見占了上風,他跪在雪裡裡,伸手在棉大衣裡掏東西。
我一見這個情況,趁機爬起來,猛然將他撲倒在地,趁他的右手還在棉衣口袋裡沒出來,先打上幾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