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錢麻子站起來,朝我招招手,朝裡麵去了。
我四處看看,趕緊跟了上去。手電筒光掃過一排排架子,可以看到上麵還有很多棉衣和工具,和碼頭倉庫差不多。
我走到儘頭的時候,發現那裡擺著一個小鐵皮櫃子,錢麻子已經從裡麵搬出一個箱子,打開了。
這箱子不大,裡麵是個方方正正的東西,上麵還伸出一截粗電線,連接著一個像手電筒的東西。
“這是啥啊?”
“小刀,你還記不記得,我跟著三鏢去了一趟哈爾濱,送金磚。”
“我記得。”
“當時不也送了那幾塊石頭嘛,就是有啥輻射的三塊礦石,那個專家就用這個東西,現場給我們演示了一下。這個隻要靠近礦石,就會咯咯咯的響。”
我蹲下一看“這玩意兒,這麼厲害?”
“但是不能離得太遠,它隻能探測到離得近的那種礦石。”
“這玩意兒你會用不?”
“我當時就是看看,也沒琢磨能扒拉出這麼一個玩意兒,研究研究再說吧。”
我一聽,站起身又看了看四周,低聲說“有這玩意兒,說明他們就是在找那種礦,靠什麼照射的東西,整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東西先帶上,說不定以後有用。”
錢麻子點點頭,把東西收好,搬了出去。
我在裡麵又轉悠了一圈,發現倉庫裡吃喝穿戴和工具,樣樣都有,看起來就是給深山勘測隊準備的。這樣來說,水田確實沒有騙我們。
從倉庫裡鑽出來的時候,火爐子已經點起來,屋裡暖和多了。
錢麻子帶著高獸醫進去一趟,扒拉半天,總算是找到了水田需要的藥品。
水田從昨天半夜就開始哎呦哎呦的,攪得我們都睡不好,這回用了藥,總算是踏實了,倒頭就睡。
我和連水月坐在火爐邊,烤了幾個倉庫裡扒拉出來的日本罐頭,邊吃邊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水月,咱們要是現在回去找大部隊,那就是在飛機場那邊等著。”
“三鏢到底什麼時候帶部隊進山,咱也不知道,隻能到那等著。怎麼,你有彆的想法?”
“我是覺得,馬大鼻子也不傻,不可能安排飛機場的人撤退到丁晴身邊,那樣太冒險了。所以咱們就算把那裡的敵人一網打儘,也抓不住丁晴。”
連水月點點頭“確實,估計隻有馬大鼻子知道丁晴藏在哪裡,他死了,咱們線索就斷了。”
“咱們現在回去,也沒啥太大用處,不如在這裡住兩天,好好問問這個水田中佐。你想啊,他是丁晴身邊的紅人,肯定知道些什麼。”
我倆扭頭看了看炕上的水田,他還打著小呼嚕,睡得正香。
錢麻子帶著另外倆人進倉庫找東西了,已經來來回回搬出來不少箱子,物資足夠我們用的了。
連水月想了片刻“也行,要是真能問出什麼線索,下一步也有方向了。但是,他要是不說呢?”
“藥在咱們手上,老錢還有不少秧子房的手段,還怕他不招?”
連水月一聽,笑了“小刀,這個水田都這樣了,秧子房的手段恐怕不靈了。據我觀察,他也不像有啥藏著掖著的。”
我正想說話,錢麻子正好從裡麵出來,湊過來說“啥秧子房的手段不靈?水月,我跟你說啊,秧子房的手段可多著呢,沒人能挺得過來。”
連水月一聽,指了指炕上躺著的水田。
“哦,你說他。這兔崽子最近可糟老罪了,一般的手段對付他,可能還真沒用。放心吧,我想想,總有他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