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連水月的安排,我們做好了準備。
第二天晌午,王順安排一群小崽子,在營地外麵放了一陣槍。
等了一會兒,按照計劃,他又派人把我和錢麻子綁住手腳,扔進了馬棚旁邊的一個小木屋裡。
裡麵堆了不少乾草,沒有燈,隻有高處一個小窗戶,能透進來一點點光線。
此時正是晌午,一縷陽光照進來,一個裹著棉大衣的人,正蜷縮在窗下,感受這一點點的溫暖。看來,她就是那個日本女人。
我和錢麻子一進來,她就扭頭看了看,迅速躲到牆角,扒拉一些乾草蓋住了自己。
錢麻子趕緊說“小刀,我就說咱們彆跟過來,你看,這回麻煩了。”
我迅速配合“那不還是為了找老太太幫忙,不然咋救他們幾個?”
“這回好了,人沒救成,把咱們也搭進來了。”
錢麻子說罷,歎了口氣,使勁挪到窗戶下,曬曬太陽。
說實話,裡麵確實很冷,我也趕緊挪了過去。
錢麻子瞅瞅角落裡,笑著問“你是誰啊,肉票?”
日本女人沒有說話,隻是從草堆中露出眼睛,死死盯著我們。
我心裡想,快點吧,認出我們,隻要你認出我們倆,就好辦了。
但是,她隻是盯著我們,沒有說話。
連水月說了,如果她警惕心重,不要著急和她說話,先吊著,等她開口。
我們倆也就沒有理她,又互相抱怨了幾句,也靠在一起,不說話了。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門開了,石黑子在外麵大聲說“把那個先給我拉出來!”
進來兩個小崽子,拖著我就出了門。
門一關,石黑子趕緊給我解開繩子,我們快速來到了前麵的一間木屋。
大家都在等著,我一進來,王順就開口問“咋樣,她吭聲了沒?”
我搖搖頭“還沒呢。”
連水月忙說“彆急,沉住氣,你倆該嘮還是嘮,彆理她。”
“她萬一隻會日本話,聽不懂我們嘮的啥咋辦?”
“沒事,她肯定會開口的。”
我點點頭,烤著火,喝了點熱水。
連水月站起來,坐到了我的麵前,又笑著說“忍著點兒啊!”
我坐直了身子,把臉伸過去,她啪啪打了兩巴掌,又朝著我的左眼來了一拳。
那一瞬間,我感覺眼冒金星,差點沒坐穩摔倒。
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睛很快腫起來,眯成了一條縫。
李半拉子在旁邊笑了“水月,你下手挺狠啊。”
“不來真的,人家不會相信的。”
我擺擺手“沒事兒,問題不大。”
在屋裡歇了一陣子,石黑子又讓人把我綁住,帶回後麵的小屋,扔了進去。
我挪到錢麻子身邊,他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怎麼打這麼慘?”
“彆提了,疼死我了。”
“咱又不知道王老太太在哪兒,他用刑有啥用?”
我苦笑一聲“人家覺得咱知道,你等著吧,恐怕晚上會輪到你。”
錢麻子仰麵歎了一口氣“真他娘的倒黴。”
我也跟著抱怨幾句,調整一下姿勢,倚坐在了牆邊。
“老錢,來都來了,想開點兒吧。來,唱個曲兒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