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婉寧低下頭,一副自責的模樣,淩囂眼眸微抬,看向一旁的楊波,“楊參謀,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兩個人啊?”
“這個”楊波略微遲疑了幾秒鐘,旋即用儘量委婉的語氣回答道“淩先生,您也知道,現在世道比較亂,北城區那邊的局勢目前隻能算得上是勉強穩定而已。”
“所以,為了維護好當前的秩序,我們軍方在一些事情的處理力度上,要比以前嚴格一些。”
聞言,淩囂朝對方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不屑地撇了撇嘴,吐槽道“不就是槍斃嗎?你直說不就行了?乾嘛要繞這麼大的彎子?”
淩囂一波詢問三連,搞得楊波一臉尷尬。
緊接著,他又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感歎道“亂世用重典,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的話,你不必說得這麼含蓄。”
楊波嘴角抽了抽,心裡一陣無語的同時,又有點抓狂。
好家夥,淩囂這廝,還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啊。
照他這話的意思,合著隻要被槍斃的人不是自己,就可以站在旁邊一個勁的說風涼話唄?
如此冷血刻薄的行為,著實令人感到不恥。
沒瞧見薛婉寧在聽到“槍斃”這兩個字後,臉上的表情有多難看嗎?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麵對淩囂剛才的言論,儘管楊波心裡十分不認同,但在表麵上,他還是選擇了附和,“是是是,淩先生說得對。”
此話一出,薛婉寧的神色更加絕望了。
可淩囂見狀,卻沒有對其生出半點憐憫的心思。
若非因為這個女人一時的私心,故意向軍方隱瞞了葉鵬殤等人的存在。
北城郊的生物研究院便不會遭受這麼大的損失,她自己也就不會被折磨得傷痕累累,甚至最後還成為了死刑犯。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
“行了,薛婉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安心回去坐牢,等著被行刑吧。”淩囂說著,又給自己開了一瓶酒。
而此刻的薛婉寧,整個人都懵了,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為了能跟淩囂再次見上麵,滿心滿眼期待了近一個月。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忍著渾身傷痛,大老遠跑過來一趟,結果剛在這兒待了沒一會兒,對方竟然就急著要趕她走,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問
這心未免也太狠了吧?!
一時間,無儘的委屈與懊惱湧上薛婉寧的心頭,然而悲憤交加的她,幾度張口,卻愣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此情形,淩囂懶洋洋的朝楊波使了個眼色。
後者無奈,暗暗在心裡歎了口氣後,當即示意兩名警衛將薛婉寧帶出去。
下一秒,薛婉寧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整個人癱坐在輪椅上,痛哭流涕了起來。
伴隨著她的哭泣聲一起離開的,還有躺在擔架上,半死不活的葉鵬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