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邊拍打著身上沾染的灰塵，一邊回答，“意識還挺清楚的，就是完全插不上嘴。”還要按捺住把另一個意識趕出身體的本能。
蘇和派蒙一起幫他拍打身上的灰，蘇皺了皺鼻子，“感覺不止有灰塵，還有紙灰的氣味。”
“鼻子還挺靈。”神子解釋說祭祀亡靈時都要燃燒紙符，那紙灰或多或少會落在供奉給亡靈的物品上，所以亡靈也總會沾染上紙灰的味道，亡靈經過的地方和被亡靈附身過的人也會有這個氣味。
紙灰的氣味越是濃鬱，說明對這個亡靈的供奉越多。
神子帶著一絲滿足地想，原來除了她，時至今日也還有許多人記得有樂齋啊。
空抬起手臂嗅了嗅，眼睛向上看著蘇，“我現在，很······難聞嗎？”
蘇忍住打噴嚏的欲望毫不猶豫地說，“沒有！啊q······空等會去洗洗就好了。”
空偏過臉悄無聲息地笑了一下，誰能不喜歡毫無條件的偏心呢？
雖然看穿了空這家夥的小把戲，神子也懶得拆穿他，“能讓有樂齋低頭認輸，我現在神清氣爽。妖怪們惦記的百鬼夜行，你們可要好好幫我替他們辦了才行。”
“又要我們打白工？”一向樂於助人的派蒙不高興地抱臂，“你和有樂齋剛剛聯合起來嚇我，我才不乾呢！”
“好啦好啦，幫忙就要幫到底嘛。”神子軟下聲音耐心哄道“再說了，你們的稿費還在我手裡呢嗬嗬嗬，一頓飯可不夠抵稿費哦。”
《身旅》賣得超乎想象地火爆，雖然她的營銷手段功不可沒，但也沒打算貪墨旅行者小隊應得的摩拉，一頓飯可抵不了稿費。
派蒙眼睛閃亮，“稿費！！！”
有峰回路轉的稿費吊在前麵，派蒙再次主動上了神子的賊船。
旅行者小隊承接了神子發布的幫忙舉辦百鬼夜行的任務。
首要疑問就是——“所以說百鬼夜行是什麼啊？”
神子露出懷念的表情，“雖然聽起來挺嚇人的，但簡單來說，就是妖怪們的聚會哦。”
妖怪們在一起熱鬨地聚會，酒酣之時紛紛使出妖力騰空而起，翻飛的身影能把月亮都遮住。這也是無月之夜的由來。
“不過現在地脈中溢出的妖怪記憶力量很微弱，她們已經做不到騰空而起了。所以，我會為他們進行一場聚靈儀式，讓逸散的記憶能夠彙聚在一起。”
“到時候，他們就好在這鳴神大社的上空相會。然後，力量耗儘的他們，就會心滿意足地重新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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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鳴神大社下方的山林空地，一群加錢請來的工人收工回家，留下許許多多新打造的祭典設施。
神子驗收後非常滿意，巫女們留下足夠的食材酒水和器具後也全部退下了，在外圍用注連繩圈定這塊地方，以提醒他人不要誤闖。
做完這些後神社巫女們也離開了，場地裡隻留下了神子和旅行者小隊。
開辦在荒林裡且空無一人的祭典······
這場麵看起來越熱鬨越滲人啊！
派蒙搓搓手臂，躲在了蘇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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