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看現在,這都中午了,某些人還不起來!”
房門之外,福伯大聲說道。
但聽到此話的李希仙隻是翻了個身,隨後繼續和周公女兒下棋。
不得不說,對方的手很柔,皮膚也很白。
“嗯?不對,這粗獷的老繭是什麼回事!”
睜開雙眼,李希仙看到了一臉平靜的福伯。
此時對方正用那雙能拍塌城牆的手,輕輕拍著李希仙的臉頰。
“老爺去遊曆之前交代過”
“如果少爺不聽話,老夫是有權利鞭策您的”
“少爺想要試試嗎?”
話音未落,李希仙已經穿好了衣服。
“嗯,天氣不錯”
“走,出去遛遛”
李家祖宅占地並不大,甚至都趕不上一些後來的富戶。
但一宅之重不是看麵積,而是看裡麵住的人是誰。
“那個家丁的身份查清楚了?”
一碗白粥,三碟鹹菜,這就是李希仙的午飯。
他早已經過了錘煉筋骨的時候,所以平時的飲食都十分清淡。
“沒有頭緒,不過能確定的是”
“來人不是其他幾個家族的暗子,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或許是有過山虎想要看看仙台”
“順便看看我們李家”
福伯接過空碗,隨後又添一碗清粥,府裡的人都是跟隨李家好幾代的老人,知根知底甚至有一部人是看著李希仙長大的。
對於李希仙的習慣所有人都特彆清楚。
其中就有一條,不能觸碰李希仙的刀。
腰間那柄鏽刀雖然被李希仙嫌棄,但那畢竟是家傳神兵,幾代傳承隻有李希仙一人能夠使用,其餘人觸碰輕則寒焰焚身,重則屍骨無存。
所以平常時候,李希仙從來不會把佩刀交給其他人,昨日他扔刀試探,那個人居然想接,這一看就不是自己人。
甚至觸碰刀身後居然無礙,從這也能看出對方修為的深淺。
這種人放眼整個仙台之內,甚至是其他幾個家族之中,根本沒有這樣的高手。
“讓他們看,隻要不碰我的書房,其他地方隨便他們看”
接過清粥,李希仙享受著午後的涼風。
當然,如果身旁有兩個賞心悅目的妹子就更好了。
李希仙的書房裡有什麼,福伯當然知道,那是一些被稱為手辦的頑鬨之物。
當初李存孝就想把那些東西砸了,卻被李希仙阻止,糾纏之中兩人定下一個賭約。
半年之內,隻要李希仙能推倒門前的金剛樹,李存孝就不過問這件事情。
金剛樹是一種用於軍陣盾甲使用的良材,不僅質地堅硬,其根係更是能籠罩幾丈之遠,尋常武者彆說推倒了,能夠撼動枝乾都屬不易。
當時的李希仙隻有八歲,彆說武者了,甚至都沒有開始練武。
但他依舊答應了這個賭約。
而就在賭約成立的七天後,那顆長了幾十年的金剛樹就被李希仙一手推倒,甚至在最後直接拔地而起,被扔到了李存孝的身前。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李希仙但凡有什麼喜好,李存孝都全力滿足,而那顆被推倒的金剛樹也成為了李希仙的手辦材料。
酒足飯飽,一直盯著李希仙的福伯也終於離開。
府內的大事小事都需要對方操勞,李希仙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大少爺。
家中事務他是一概不管。
拿起一旁的腰刀,李希仙隨意耍了幾下,接著抽出絹布開始擦拭刀鋒。
長刀出鞘,刺目的寒光流轉消散,最後化作一片片斑駁的鏽跡。
鏽跡泛著青色,無論李希仙如何擦拭,上麵的塵埃都不減分毫。
這柄刀沒有名字,也沒有確切的來曆,隻知道是李家先祖傳下來的,此後曆經幾代人,沒有一個人能拔出此刀。
同時和長刀一起流傳下來的還有一冊刀譜,其名天王不二刀。
借著這個名字,李希仙給長刀取名天王刀。
天王刀被稱為神兵,但李希仙沒有看出任何一處具備神異的地方,除了足夠沉重和鋒利外,天王刀唯一的作用就是幫助李希仙嚇唬那些商戶。
“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輕輕摩擦刀身,李希仙注視著上麵的鏽跡,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條被斬斷的龍首。
但隨著耳邊傳來一聲呼喊,眼前的景象瞬間恢複正常。
“少爺,蔣五爺有事尋您”
噌,長刀歸鞘,李希仙握住天王刀站了起來。
“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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