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不似在比武大會逃跑那般慌張。
他像是勝券在握,掌握了什麼秘密武器一般從容。
’嘎吱——‘
屋子的門被秦肆酒推開。
“是你?”
西洲已經為自己做了許多的心理建設。
當時在比武大會看到的那一幕確實很嚇人。
可是他青崖再強也不過是個人類。
他現在手裡可是有淵族的人!
這麼想著,西洲臉上又露出那抹鄙夷的神色。
“嗬,一個垃圾竟敢在比武大會出手,今日我便是來取你狗命的!”
他又將目光投向時澤昭。
“大師兄,你竟然會選擇和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一路!”
他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他竟然殺了師傅!!”
西洲妄圖大師兄能站在自己那邊。
可惜。
他等不到預想的畫麵。
時澤昭揚了揚眉,端得散漫。
他的嗓音低沉,拖著長長的腔調。
“原來是這樣啊。”
西洲眼睛放光,向前走了一步,神色帶了點傲慢:
“大師兄,隻要我們一起將這個白眼狼拿下再交給淵族,我們的師父就能複活!我也定會在首領麵前替你美言幾句!”
秦肆酒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眼睛眯了眯。
西洲說要複活尋度純屬放屁。
他可不覺得西洲是那麼偉大無私的一個人。
看來他是和淵族達成了什麼利於自己的合作。
“哈。”秦肆酒嘲諷地笑了一聲。
“到底是誰吃裡扒外?”
西洲盯著秦肆酒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傻子。
他高高在上,用憐憫的語氣說道:“青崖啊青崖,都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秦肆酒姿勢未變,從上到下打量著西洲。
“人怎麼就能這麼蠢笨?”
秦肆酒自顧自地坐到桌前,倒了杯茶。
他抿了一口,繼續說道:“說我吃裡扒外,你卻和淵族合作。”
“讓我猜猜看,你和淵族那幫畜生說知道是誰殺了那幾百名淵族走狗。”
“淵族派你來將我捉起來,至於許你的好處——”
秦肆酒笑著說道:“大概是教會你如何運行體內的靈台,修習法術?”
西洲眼底閃過一抹驚慌。
他怎麼會這麼清楚!
秦肆酒沒錯過他的表情,笑的諷刺:“這很難猜?”
他將目光放到窗外。
“樓下那個畜生也是你帶過來的吧?”
“要是沒猜錯,窗戶外麵還有兩個?都進來吧。”
.
話音剛落。
屋裡就出現了兩道黑影。
一身黑色的長袍將他們包裹,每個人的頭上都戴著一頂大大的兜帽。
這便是淵族畜生化作的人形。
其中一人聲音沙啞,笑聲邪惡難聽:“你還真是個聰明的人。”
秦肆酒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
他嫌看著惡心。
西洲見秦肆酒不說話,還以為是他終於回到害怕了。
他嘲諷地鼻孔都要衝天了:“你要是跪地下求求我,興許我能放你一條命。”
秦肆酒腦海中忽然晃過樓下滿地的殘骸。
他忽然問了句不相關的話題。
“西洲。”秦肆酒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他的嗓音冷漠:“將淵族引到酒樓吃了店裡的人,你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