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此話一出,除了時澤昭以外,其餘幾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什麼玩意?
什麼叫心情好所以殺個人吧!
怎麼這話說的像是在菜市場殺條魚一樣輕鬆?
不過幾人轉念一想。
這位好像殺人比殺魚還要輕鬆。
殺魚還得開膛破肚掏出內臟,殺人就抬抬手指一瞬間的事情…
常亦貞偷偷掃了一眼秦肆酒瑩白的指尖。
腦子裡不可避免想到他這雙好看的手上到底染了多少鮮血。
時澤昭眼神如刀甩了過去。
“亂看什麼?”
常亦貞:“…..”澤昭兄這眼神比皇城裡巡邏的侍衛還要好。
他蔫巴巴地收回視線,又拽著杜雲霄的手掌看了起來。
杜雲霄被常亦貞摸得臉色微微發紅,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五皇子…”
常亦貞甩了甩寬大的袖口,小聲嘟囔。
“澤昭兄不讓我看青崖大俠就算了,怎麼你的手我都不能看看了?”
其實常亦貞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
他從小便喜歡各式各樣修長有型的手,是個十足的手控。
杜雲霄看著他假裝生悶氣的樣子覺得好笑,隻能把手重新塞進他的掌心。
“看吧,看吧。”
常亦貞立馬笑出來,“就知道你最好了!”
他摸了摸杜雲霄的掌心,那上麵有著習武之人長年累月留下來的繭子。
杜雲霄隻覺得有些癢癢的,下意識手指蜷縮攥拳,過了會又重新張開。
阿舒在身後眼觀鼻鼻觀心。
她怎麼覺得這個院子裡不止有一對呢?
.
時澤昭動作溫柔,將手中的全都喂進了秦肆酒的口中。
可是他的眼神卻和動作大相徑庭。
漆黑的瞳孔裡滿是濃烈的占有欲,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一張一合的嘴唇。
秦肆酒將最後一口吞進肚子,起身說道:“走吧。”
1001適時開口,試探地問道:
【宿主,您這是準備去殺誰呀?】
“國師。”
【啊?】
1001神情疑惑,似懂非懂地繼續問道:
【可是您不等三月之後天生異象之時再動手嗎?】
秦肆酒心道:“我猜國師應該知道尋度和那幾百走狗死亡的消息了。”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
“為了徹底攻陷人族,尋度和國師需要人尋找大量礦石。”
“可是如今出了變數,尋度被人殺了,國師不知道這人是誰。”
“所以他要換個路子,他要用大量鮮血飼養數百萬淵族,所以會這麼急著攻城。”
秦肆酒瞳孔閃過一絲狠戾,嗓音帶著寒意。
“晚一分鐘殺了他,就會多一個無辜的人族死亡。”
恍惚間。
秦肆酒的眼前又出現了小時澤昭那雙漆黑的瞳孔。
麻木和悲傷交織,在裡麵看不見一絲希望。
他秦肆酒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在走之前,他依然想讓這個世界的臟汙全都消失。
就當是許小時澤昭一個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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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的神情一改往日的懶散,變得有些認真。
時澤昭走到他身邊,聲線清冷:“在想什麼?”
秦肆酒眼角微微挑起,情話信手拈來:“想你。”
時澤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等晚上讓我看看你究竟是哪裡想我。”
秦肆酒察覺到了他眼中緩緩升起的**,惡劣又故意地舔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