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大床中央向下凹陷。
純白的襯衫在裴如墨的大手之下被蹂躪出褶皺。
冰涼的體溫卻帶著極端的欲火,勢必要將身下的秦肆酒點燃。
裴如墨活著是受人尊敬的小少爺,死了是萬鬼朝拜的王。
可他此刻卻是兩腿分開一個微妙的距離,心甘情願地跪在另一人身前。
他居高臨下地欣賞著秦肆酒此時的表情。
裡麵沒有一絲**或是期待。
秦肆酒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征服和一絲戲謔。
他就那麼安靜地抬眸和裴如墨對視著。
純白的襯衫隨著剛剛的動作向上卷起,露出勁瘦有型的腰身。
秦肆酒輕笑著嘲弄:“我記得告訴過你,有空了再陪你玩。”
他悠閒地將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拉扯著裴如墨的領帶,向下帶。
直到裴如墨的臉貼近,秦肆酒才繼續說道:“就這麼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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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墨行事乖張詭譎,不計後果地遊戲人間。
他做事情從來沒有需要考慮的東西,隻要想,那便做。
剛剛在臥室門口觸碰到秦肆酒眼神的一瞬間。
他的腦海中全是遏製不住的三個字。
占有他。
裴如墨微笑著,仿若骨子裡便是矜貴的貴族紳士,可身下肆意遊走的手卻又出賣了他此刻的心。
所謂聖人皮囊,魔鬼心腸也不過如此。
他一字一句裹滿了病態,語氣裡是引誘人靈魂入地獄的蠱惑。
“急不可耐?是啊。”
裴如墨輕笑著剝開摻著致命毒藥的糖衣,細嫩的脖頸終於清晰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他的一隻手虛虛掐在上麵,脖頸的弧度剛好和他的虎口重合。
二者天生契合。
裴如墨神色漫不經心,可動作卻難得焦急。
他說出口的話還是一如曾經那般放浪形骸。
“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當然不是單純的身體占有。
惡鬼想,那太過無趣了。
他要的,是日日夜夜讓身下之人臣服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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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秦肆酒彎著眼眸,將他的動作照單全收。
他用氣音一字一頓:“你想要我。”
秦肆酒眼神直勾勾地帶著勢在必得的意味:“我還知道…你愛上我了。”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裴如墨就嗤笑出聲。
愛?
廉價的東西。
秦肆酒看他這副模樣也不覺得生氣,反正這人又不是第一次死不承認了。
裴如墨不再廢話,準備專心將人徹底侵略占有。
可就在這時,秦肆酒有了動作。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原主工具包裡的繩子纏繞在了手上。
又瞬間將紅繩纏繞在了裴如墨的手腕上。
這條繩子是原主的養父,也就是那位高人留下的。
即使對惡鬼產生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能暫時止住他的動作。
秦肆酒慢條斯理地起身,在裴如墨意味深長的眼神下占據高位。
他不算溫柔地拍了拍裴如墨的臉頰,“說了這麼多,你會做嗎?”
秦肆酒笑容裡是不加掩飾的嘲諷,“我很樂意教教你。”
他撥弄開那些阻礙的衣服,興奮地整個人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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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秦肆酒放在枕頭旁的電話響了。
他當然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管。
倒是裴如墨拿起了手機,卻在看見備注的一瞬間眼眸沉了沉。
他的嗓音低啞:“能能?”
“嗯?”秦肆酒隻能停下準備直接攻城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