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閉了閉眼,半晌才睜開。
“阿淵就是考慮了我才沒做出更嚴重的事情,不然你以為你爸隻是進去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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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之澤看向羅夫人的眼底滿是震驚。
似乎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什麼要如此向著顧淵。
他還想再說什麼,就被羅夫人喝止。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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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有關於羅氏的處罰就下來了。
羅威涉案金額高達數百萬元,將麵臨幾年的牢獄之災。
羅夫人對這個結果早就有所心理準備,她隻是表情淡定地坐在沙發上聽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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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之澤不停地啃咬著指甲,仿佛這樣就能緩和自己的情緒。
一夕之間,變化翻天覆地。
他不再是從前那個富家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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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羅夫人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羅夫人垂眸看去,瞳孔縮了一下。
這是銀行進賬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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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不用過腦,羅夫人便知道這筆錢是顧淵打過來的。
也就隻有他,八位數的金額轉起來眼都不眨。
羅夫人在心底笑了一下,阿淵還是念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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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塵埃落定。
羅之澤被困在無限的懊悔之中,也終於明白了自己和顧淵之間的差距。
但是,他的心底依然住著一個人。
過去池俞對他的溫柔在每天夜裡徘徊在他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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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關於李木水的判決也出來了。
李木水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竟然搞到了精神病鑒定報告,就這麼逃脫了法律的製裁,被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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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將視線從新聞上移開,站起身打了個嗬欠。
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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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也緊跟著站起身,“要出門?”
秦肆酒揉了下眼睛:“嗯,一會就回來。”
顧淵去衣櫃取出外套披在秦肆酒肩上:“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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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為顧淵指了條陌生的路,但是顧淵並沒有多問。
車子緩緩駛向周邊的縣城,最後在小巷中停下。
秦肆酒拉著顧淵走到小巷儘頭的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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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之澤不耐煩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李木水,你把我叫到這裡做什麼?”
他滿眼嫌棄地看著這間矮房的裝修。
牆壁斑駁,一道道裂紋延伸至地底。
地麵上的瓷磚已經磨損的沒有光澤,甚至有的還缺了一個角。家具簡陋,破舊不堪。
總而言之,這和羅之澤曾經見識到的東西有著天壤之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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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現在警方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他們都要抓住我沒瘋的把柄。”
更何況...
那天池俞忽然出現在審訊室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池俞絕對不是人!
而且池俞一定對他動了什麼手腳,但是現在卻一直無事發生。
天知道李木水每天生活在多麼大的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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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語氣重了些:“我得出國,不能在國內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