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站在眾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處。
他伸出食指。
指尖環繞著的黑霧順著微風飄向那隻喪屍的身前。
黑霧包裹的一瞬間,喪屍便消失不見。
下一秒,這隻呆愣的喪屍便被禁錮在了秦肆酒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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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本能地發出嘶吼聲,發了瘋一般啃咬著,本就已經形如枯槁的身體極度扭曲。
好吵。
秦肆酒皺著眉,勉強忍受著這令人煩躁的聲音。
他乾脆利落地將手腕割開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液便順著他白皙的皮膚向下流淌,滴落在地上。
喪屍的狀態更加瘋狂了。
秦肆酒對著傷口隔空施力,幾滴血珠順著空氣滑到喪屍的口中。
它先是掙紮了兩下,過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喪屍便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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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一幕,秦肆酒忽地彎唇笑了。
果然是自己猜想的那樣。
秦肆酒看著倒在地上的喪屍,又滴了幾滴血在它的唇上。
如同奇跡般,皮膚青白泛著死氣像是枯萎良久的樹枝一般的喪屍,此刻竟然重新發芽---它的身體漸漸重新變回了人類模樣。
隻不過還在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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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後,轉身便走。
在回去找傅時的路上,剛好碰見了蔣楠。
蔣楠到現在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看見他便垂下了頭。
秦肆酒瞥了他一眼,出聲說道:“側門有個暈倒的人,把他單獨放一個病房,不允許任何人進。”
他暫時還不能確定用了他體內的血清會不會有什麼未知的因素。
蔣楠下意識地回答:“是!”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
不過秦肆酒沒有想和他多說什麼的意思,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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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們逼近了。
SA的警報聲重新拉響,並且沒有了停止的意思。
外部的柵欄被錢冬設置的十分牢固,任憑喪屍軍團如何抓撓啃咬,就是屹立不倒。
而柵欄後麵舉著槍械的異能者們,個個神情嚴肅地開始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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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站在高處看著血腥氣十足的一幕,心中又開始浮現出熟悉的感覺。
這次的情感比之前來的濃烈許多。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血液可以讓喪屍發生逆轉,重新變回人的模樣。
可是他卻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本有可能重獲新生的喪屍,死於刀槍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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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珠開始大顆大顆滴落,秦肆酒麵無表情地擦拭著。
明明知道不去看底下的畫麵,這個症狀就能緩解。
但是秦肆酒不。
他偏要盯著喪屍們一個個如同被壓彎了的稻草,倒在地上再不能爬起來。
憑什麼要救?
憑什麼要犧牲自己的生命,拯救它們?
幾滴血珠便可以救一個喪屍。
那全球成百上千萬,甚至是億萬的喪屍,即使他這具身體淪為了乾屍也救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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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發動了自己的異能,在防線邊緣的柵欄外側又橫空劃出一道空氣牆,足以抵擋喪屍們猛烈的進攻。
做完一切,他下意識回頭搜尋秦肆酒的身影。
沒人。
傅時的嘴角僵硬住,加快了腳步往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