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一直將車子開到了彆墅區的最裡麵。
這十棟彆墅中,唯有最裡麵這棟占地最廣,顯然其他九棟和這不在一個層級上。
走在彆墅的小路上,兩側是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秦肆酒吸了一口氣,鼻腔中那股清酒的味道終於消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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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的大門敞開著,似乎是在刻意等他一般。
秦肆酒剛剛邁進客廳,一名穿著考究,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便迎了上來,甚至作出了一副想要擁抱的架勢。
“小宿,你終於肯回來了。”
秦肆酒後退一步,淡淡瞥了男人一眼。
這就是原主曾經那個繼父厲則誠。
厲則誠抱了個空也沒露出什麼尷尬的情緒,隻是訕訕地收回手,繼續說道:“小宿,快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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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坐到沙發上,視線隨意一轉,看向了掛在牆上的幾幅照片。
最顯眼的一幅是一個板著臉,不苟言笑的小男孩。
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模樣,冷眼看著鏡頭,手裡抓著一個十分不符合周身氣質的小兔子氣球。
秦肆酒看著男孩不情不願的模樣嗤笑了一聲。
厲則誠聽見聲音後,順著秦肆酒的目光抬頭,也看向了那張照片。
“害,那是你哥小時候的照片,前兩年收拾老物件的時候找出來的,就….”
二樓的樓梯處響起了腳步聲。
秦肆酒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照片中的小男孩活了,隻不過是放大版。
樓梯上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最上麵的扣子解開了,領口敞著,依稀能看見一點白皙的肌膚。
西裝外套被隨意地搭在胳膊上,神色冷淡透著倦意,整個人有股慵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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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則誠笑得有些討好的意味。
“星野,下來了啊。”
厲則誠明明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在職場上是無數人崇拜敬仰的厲總,但是在這兩個兒子麵前,卻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好像他很想和他們二人搞好關係,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厲星野的聲音很淡:“嗯。”
隨後,他像是不經意間掀了下眼皮,和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喝茶的秦肆酒對上視線。
二人的視線短暫地交彙,又同時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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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廚房的阿姨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從廚房出來恭恭敬敬地彎了下腰。
厲則誠連忙說道:“快來坐,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
餐桌很大,隻有三個人,有種寂寥的味道。
厲則誠坐在主位,秦肆酒和厲星野相對而坐,分彆坐在他的兩側。
秦肆酒不在乎這裡逐漸冷卻的氣氛,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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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則誠三番五次想要張口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又忽然對著秦肆酒說道:“小宿,要不要跟…爸喝一杯?”
“不了。”秦肆酒的眼神不經意間掃過厲星野的臉,說道:“我討厭酒味。”
聞言,厲星野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抬頭,眼神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