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上的時候,秦肆酒和厲星野出了門。
司機當然是厲星野。
車子內放著原主唱得那首《記憶》,秦肆酒坐在副駕駛腦子有些昏沉。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肆酒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他極其不安穩,嘴裡似乎還在說什麼。
秦肆酒的不對勁引起了厲星野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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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星野將車子靠邊停下,解開了安全帶,將耳朵湊近秦肆酒的嘴邊。
夢中的秦肆酒似乎在經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直在念著‘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那麼做...不能死!你敢死!?’
厲星野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安撫著秦肆酒的情緒,又伸出一隻手緩緩地,再緩緩地拍了拍秦肆酒的腦袋。
厲星野的眉頭緊皺。
他不知道許宿在離開厲家的這些年經曆了什麼,但是他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還要責怪自己。
為什麼這些年有關於許宿的消息一丁點都不關心。
許宿口中的‘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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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令人安心的信息素的味道湧入秦肆酒的鼻腔。
他逐漸放鬆了下來,剛剛一直緊皺的眉頭也逐漸平緩。
過了會,秦肆酒睜開了眼。
“醒了?”厲星野的聲音從車窗外傳來,有若有似無的煙草味從他身上傳來。
秦肆酒揉揉腦袋將身子坐直,湊近聞了聞。
“你有心事?”
“嗯?”厲星野笑著問道:“犯煙癮了而已。”
秦肆酒多看了他兩眼,沒刨根問底。
因為他下意識覺得,厲星野一定會和自己說,即使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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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星野重新坐回車子上,發動引擎。
他單手把著方向盤,左手手肘搭在車窗的邊沿,手撐著側臉。
他沉默半晌,隨後像是不經意間問道:“曾經..有誰死在了你的麵前嗎?”
秦肆酒抬了抬眼,眸中滿是疑惑。
“什麼意思?”
“算了,沒什麼。”厲星野輕嘲一聲,明知道自己不該提起來這件可能對於許宿來說非常難過的事情,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秦肆酒察覺出了厲星野情緒上的波動,說道:“我沒什麼可隱瞞的,但是你所說的誰死在我麵前,沒有。”
“沒有?”厲星野抓住了字眼,“怎麼會...”
秦肆酒的目光看向窗外。
“為什麼會這麼說?”
厲星野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剛剛你做噩夢了...說了很多夢話。為什麼你不能夢到我呢?”
秦肆酒聽見厲星野的話,啞然失笑。
做夢還能是可控製的嗎?
不過...自己竟然會做夢?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死在自己的麵前,也是失憶之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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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車子逐漸從小路駛向了郊區,直奔厲家老宅而去。
而一直潛伏在各個路口,楚原安排的人手,終於發現了這個熟悉的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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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一回,保安已經認識了這個車牌,所以沒阻攔,直接就放行了。
厲星野將車子停到了院子裡的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