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身上套了個寬鬆的黑色連帽衛衣,頭發被帽子壓得有點遮眼睛,嘴裡還含著根棒棒糖。
他腿很長,邁著大步上前將可樂撿起來,甚至還有閒心用紙巾把上麵的灰塵擦乾淨。
江夜在做這些的時候,小巷裡極為安靜,沒有一丁點的聲音流出。
做完一切動作,江夜才抬頭。
他目光悠悠地越過眾人,看向了中間的秦肆酒。
要是秦肆酒沒看錯,這位應該是朝他勾了下嘴角。
隨後,眾人便聽見江夜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看我做什麼?你們繼續啊。”
秦肆酒眯了眯眼,隔空和江夜對視著。
江夜淡淡收回目光,沒走,就那麼靠在牆上,還從袋子裡掏出包...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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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寸頭對江夜似乎有些懼怕,在聽見他的指令後才敢收回視線。
他對著秦肆酒語氣不善道:“看什麼啊?江哥也是你能一直盯著的?”
見秦肆酒不說話,板寸男笑得猥瑣又邪惡:“現在知道怕了?”
秦肆酒淡淡地從江夜身上收回視線,輕聲道:“裝逼。”
“你說什麼?”板寸男沒聽清,拔高了音量問道:“娘們唧唧的,你不能大點聲啊?”
江夜也被這聲音吸引,看了過來。
板寸男連忙點頭哈腰:“對不住啊江哥,打擾到您了吧...我小點聲。”
江夜沒搭理,嘴裡嘎嘣嘎嘣咬著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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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寸男也不打算和秦肆酒多費口舌了,眯著眼睛就打算教訓秦肆酒。
秦肆酒不知怎麼,也不動,就那麼站在原地。
眾人還以為秦肆酒是害怕的不敢動了,紛紛嘲笑出聲。
“剛才的能耐呢?”
“就是啊,剛才不是挺能裝逼的嗎?現在怎麼老實了?”
孫霖也牛逼哄哄的說道:“一個窮比也敢對我動手,知道怕了就趕緊給我跪下!”
秦肆酒掀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但依然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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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板寸男的拳頭即將碰到秦肆酒臉的那一刻,江夜的聲音忽然響起。
仔細聽,裡麵還有幾分發火的意味。
“滾。”
眾人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愣了一下。
江夜站直身子,慢條斯理地將手上花生米殘留的鹽拍了下去。
隨後他才抬眸看著眾人:“我說..滾,聽不明白?”
“江哥...那這小子...”
江夜脾氣向來不好,在板寸頭說出這話的同時,他將手中的可樂直接砸了過來。
在扔的時候頓了一下,似乎是害怕砸到彆的什麼人,特意調轉了個方向,朝著板寸頭的腳下扔了過去。
板寸頭被嚇得一個激靈。
“江哥...江哥你彆生氣,我現在就滾。”
說完,板寸頭帶著一眾小弟連滾帶爬地跑。
孫霖皺著眉,一臉的疑惑。
江夜他...以前對這種事不是向來不管的嗎?
在愣神的功夫,江夜忽然抬眸看向他,孫霖隻覺得全身像是通了電一般震顫。
他下意識地身子往後縮,“江...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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