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溫熱從掌心傳來,一瞬間,秦肆酒隻覺得連帶著心裡都暖和了起來。
不是不餓,不是懶得拿。
分明就是看自己冷,想要找個借口讓自己捂手。
等二人快到家的時候,天空中竟然飄起了小雪。
秦肆酒剛準備用鑰匙開門,江夜便拉住了他的袖子。
“小同桌。”
“嗯?”秦肆酒回頭望去,“怎麼了?”
江夜仰頭,雪花飄飄灑灑落在他的眉眼之間。
“都說初雪許的願望最靈,要不要試試?”
秦肆酒沒抬頭,隻是側頭盯著江夜的側臉,緩緩彎唇。
“是嗎?那你把我那份願望也許了吧。”
江夜回頭看向他:“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情趣,你難道不信?”
秦肆酒搖搖頭沒說話。
他不許願不是不信。
是因為...他所求的已經在身邊,在眼前了。
1001悄咪咪在心裡想....
所求的在身邊...宿主是不是把它也帶上啦?
嘿嘿...
.
幸福的時光總是如同白駒過隙,回頭看,竟然已經過了那麼多時日。
從秦肆酒來到這個世界到如今,已經過去將近一年的時間。
抬頭看看黑板下麵那條紅色的橫幅,上麵的數字從三位數已經變成了一位數。
--距離高考還剩7天。
在這小一年的時間裡,無數人,陌生的,眼熟的,都多多少少和秦肆酒表達過歉意。
但是秦肆酒的態度十分明顯,他沒有作出他們預想中的原諒。
秦肆酒大方承認自己就是壞,就是帶著惡意讓這些人永遠活在愧疚之中。
往後漫長人生中,這些人的三觀都會建立完整,知道何為對錯。
隻要一想到高中生涯所作出的欺淩,所留下的汙點,就要夜不能寐,受到自己良心的譴責。
這是他們永遠欠原主的。
.
六月的風都帶著緊張的味道,走在路上的高三學生們嘴裡都念念有詞。
他們抓緊一切的時間為一周後的考試做準備。
估計整個學校最具有鬆弛感的人就是秦肆酒了。
江夜為此還給秦肆酒起了個外號---天生考試聖體。
這天學校老師開大會,學生們放學早。
江夜又準備和秦肆酒一起去抓魚,秦肆酒卻拒絕了。
“你先回家複習,我抓得快。”
“不行。”江夜拒絕得乾脆利落:“我就要和你一起,而且也沒什麼要複習的了,還剩一周再學也學不出花來。”
秦肆酒語氣淡淡的,說的話卻直捅人心窩子。
“是嗎?那你物理多次碰撞題型也明白了?”
江夜僵了一下,下意識抬手摸摸鼻子說道:“那個不出意外也就理綜壓軸了...做不出不正常嗎?”
秦肆酒慢悠悠說道:“那現在我們倆就已經拉開十五分的差距了,因為我能做出來。”
江夜忽然笑得十分驕傲:“真不愧是我的小同桌。”
秦肆酒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事情的重點在這嗎?”
“開個玩笑。”江夜的神色終於正經了些:“那我先回去,你早點。”
“好,我回去檢查你練習冊,彆偷懶。”
“遵命。”
“對了...”秦肆酒忽然叫住了江夜。
江夜歪歪頭,“嗯?是不是忽然舍不得我了?”
“....”
秦肆酒好笑地哼了一聲,“八點半去河邊接我。”
“啊...”江夜像是在考慮,眉梢一揚說道:“說兩句好聽的求求我?”
秦肆酒‘嘖’一聲:“不用了,我找彆人接吧。”
“你敢!”
.
在和江夜分開後,秦肆酒便去了河邊。
今天他也特意給宿成打了通電話,告訴他不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