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表情來看。
許朝罵的應該很臟。
秦肆酒也覺得這個黃寶的腦子...不能說有問題,但腦回路肯定是清奇的。
黃寶看了看麵前二位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了,嘴巴一張一合愣是沒再發出半點聲音。
秦肆酒摸了摸自己的腰側,隨後手就虛虛地在半空中停住了。
沒兜。
那就更不可能有手機了。
自己不會真成老古董了吧?
許朝像是會讀心一般,看見他的動作淡聲道:“從你過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分鐘了。”
秦肆酒自然地將手垂在身側,聞言皺了皺眉,這麼久了?
羊肉煮時間太長會變老,該不好吃了。
他重新看向黃寶,沒什麼表情,看著如同高山之巔的雪一般清冷。
“再給你兩分鐘時間。”
黃寶一聽,連忙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許先生,我那時候帶回去也沒多想,就是想試試,前邊死那麼多人,和我這個珠寶究竟有沒有關係。”
許朝冷不丁輕哼了一聲,感覺挺嘲諷人的。
黃寶被這麼一聲嚇得停頓了兩秒才敢繼續說:“結果...結果...當晚我就做噩夢了。”
回憶起那個夢,他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從那時候到現在,夢裡的女鬼每天都變了法的折磨我,後來我實在害怕就..就找了位大師。他設法將珠寶埋在地底,說是相當於我供奉給那些女鬼的,這法子的確有用,那段時間我再也沒碰見過臟東西。”
黃寶像是要哭了,已經爬上褶皺的臉全都擠在一塊。
“可是...可是前些天重新開業,那些女鬼又來了。”
“這次....”黃寶的聲音變了調,裡麵充滿了恐懼,“這次她們說我要是再偷她們東西...就要了我的命,可...可我的所有珠寶都是正規途徑來的,說一句謊話我不得好死!”
.
有人在緊張的時候喜歡沉默,有人偏偏就想找人說說話。
黃寶就屬於後者。
“那都是我花錢買來的,怎麼就成偷了呢?”
“許先生,求您幫幫我!價錢好商量!我真的不想死啊!”
聽到一半的時候,秦肆酒大概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將眼神投到許朝身上,“你來說。”
畢竟是自己教的徒弟,現成的題目擺在這,就當是隨堂測驗吧。
許朝一手撐著下巴,聞言稍稍抬了抬下巴。
“回去把展櫃換了,曾經在展櫃裡出現過的珠寶全都埋了。”
簡單一句話說完,許朝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啊?”黃寶有點懵,臉上的表情十分茫然,“展櫃?”
他張了張口,似乎準備化身十萬個為什麼,想問問這件事和展櫃有什麼關係。
可是一看見許朝那張臉,就不敢吱聲了。
黃寶又轉頭去看秦肆酒,不出兩秒,又僵硬著脖子轉回去了。
得...
這位看起來更嚇人。
.
許朝沒理黃寶剛剛的那句話,手指不耐煩地點了兩下桌子。
黃寶抹了把頭上的汗,忽然覺得夢裡的女鬼還是挺和藹可親的。
他硬著頭皮繼續問道:“就...就把展櫃換了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