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和許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出來。
今天剛告訴何濤仁,讓他明天把兩名雕塑老師帶來,這晚上其中一個老師就準備出去旅遊。
究竟是何濤仁話沒帶到,還是....這雕塑老師心中有鬼呢?
秦肆酒站起身,將衣服上的褶皺整理好,說道:“劉叔,那祝你明天旅途愉快,我就不耽誤您時間,先帶著許朝回去了。”
“小暮,你跟我這麼客氣乾什麼?不著急,你們再坐一會?”
秦肆酒剛準備擺擺手拒絕,劉叔就又拿出一袋茶葉來。
“我這剛準備給你們嘗嘗這個。”
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神神秘秘地說道:“前些天我從隔壁市淘到的,一小袋就值這個價。”
劉叔用手指比了個數字。
再拒絕就不禮貌了,秦肆酒隻能作罷。
許朝反應一如既往的快,忽然輕哼一聲,捂著肚子彎腰。
“許暮,剛剛吃的羊肉好像沒熟。”
秦肆酒立馬走到他身邊,緊張地問道:“怎麼了?肚子疼?”
“嗯。”許朝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應該是吃壞了。”
秦肆酒抬頭,略帶歉意地朝著劉叔笑了笑,“看來是我們倆沒有口福了。”
劉叔擺擺手,表情也挺緊張地看著許朝,“有的小攤確實不乾淨,吃了容易拉肚子,要不要緊啊?”
秦肆酒道:“沒事,劉叔。我帶他回去躺會就好了。”
“那行。”劉叔點點頭,“快回去吧,燒點熱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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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葉店再往前走幾步就是秦肆酒的古董店。
許朝全程捂著肚子彎腰,剛一進入店中,他立馬站直了身子,哪還有半分疼痛的樣子?
許朝拉開了店內的燈,又在外麵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劉叔那個外甥肯定知道什麼。”
“嗯。”秦肆酒沉思片刻說道:“記得當時聞到的泥巴味嗎?”
許朝點點頭。
很顯然,他也想到了其中的關聯。
“雕塑老師..泥巴味...有點意思。”
秦肆酒看著許朝臉上一閃而過的興味,緩緩道:“想到什麼了?”
許朝道:“學校裡的鬼一定和雕塑課有什麼關聯,而且雕塑課是五年前剛開始的,巧合的是...老宿舍也是五年前換的。所以五年前一定是發生過什麼。”
秦肆酒讚同地點點頭,“沒錯。”
隻是...
有關於五年前發生的案子,何濤仁可是一丁點都沒和自己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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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往後院的方向走,快要走到秦肆酒院中的時候,許朝停下了腳步。
“你對何濤仁有意見。”
秦肆酒也停下,轉頭瞥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許朝回答道:“剛開始你的態度還算不錯,但是從學校出來之後就不對勁了,包括你‘善意’的提醒....明擺著就是在嚇唬他。”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你給他的符我看見了,那壓根就不是靜心的,而是....招鬼的!”
秦肆酒輕笑一聲,“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許朝拆台的技術爐火純青,“你是壓根就沒想瞞著我。”
“嗯。”秦肆酒點點頭,認下了自己所做的事情。“我的確騙他了,那符紙的確不是靜心的。”
他抬手拍了拍許朝的臉,湊近了些,“不過那也不是招鬼的,小徒弟,你還是得學啊。”
許朝抓住了秦肆酒的手腕,下意識摩挲兩下鬆開。
“你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