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將信封打開,垂眸看去。
【許先生您好:
李家卦術百年傳承,幸好到我這裡也不算沒落。幾月前我忽然有感自己終有一場逃不開的劫難,想來也是這幾日了。家弟李好為人單純,李家水深實在不是他能生存的良地,我特意為弟弟卜了一卦,他和您有著解不開的緣分。希望您能行行好,收留了他。若是您不願意,便翻到後一頁。】
秦肆酒手指摩挲了一下信紙。
這是托孤?
他連停頓都沒停,直接翻到了第二頁。
隨後秦肆酒就沉默了,站起身就準備把李好推出門去,看著十分急切。
許朝不明所以地看向信紙,也沉默了。
他哼笑一聲,捉住了秦肆酒的手腕,將人拉著重新坐回自己的身邊。
“師傅,你這麼著急...是想害我?”
秦肆酒微微一笑,“你都不知道這事我期待了多久。”
李好不知道信裡麵究竟寫了什麼,隻是覺得屋內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
“那個...許先生?您怎麼了?”
秦肆酒搖搖頭,開口攆人,“沒事,你走吧。”
李好又將目光放到了許朝的身上,“小許先生?”
他知道許暮這人惹不得,盼望許朝能給自己一點提示,可惜...
許朝壓根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自己。
他弱弱地轉身,小聲說道:“那個...許先生,既然信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哈,我媽等我回家吃飯呢!”
說完,李好拉開門就準備往外跑。
他要是再在這裡待下去,早晚會被嚇哭。
“站住。”許朝站起身。
李好條件反射般停住腳步,像是在軍訓一樣,來了一個十分標準乾練的‘向後轉’。
“小許先生,您還有什麼事嗎?”
許朝抬抬下巴,“以後你和我們一起住。”
“啊...”李好愣愣地回了一聲。
他的反應有點慢,半分鐘之後才‘嗷’了一聲,“小許先生,你意思讓我和你們一起住?”
李好連忙去看秦肆酒。
“不行。”秦肆酒冷聲阻止,“我喜歡清淨。”
秦肆酒將信紙揉成一團扔到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踩了兩腳,像是在泄憤。
許朝像是個行走的製冰機,“必須住。”
李好:“.....”
誰能來救救他,告訴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秦肆酒‘嘖’了一聲,“許朝你是不是要造反?”
許朝似笑非笑地回頭,將手抵在秦肆酒的唇邊,“師傅,我不想造反,隻是在為自己的身體,以及您的....幸福生活考慮。”
說完,他直接擋在秦肆酒的身前,對著李好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李好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隻是...為什麼呀?”
主要是二人的反應太奇怪了...
李好真的不知道眼下究竟該怎麼做。
提到這個秦肆酒的臉色更黑了,許朝表情也不好。
許朝將地上的紙團往前踢了踢。
“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