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石頭送回去的時候,閆書已經不在那裡了。
秦肆酒簡單和奶奶聊了幾句便也出門回了家。
他身上的衣服和皮膚之間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般,急需溫水衝開。
走了一會,離老遠秦肆酒便看見了蹲在石墩上的閆書。
閆書似乎也看見了他,剛剛還一副‘黑幫大佬’蹲姿的他收斂了點。
大院的牆壁投落陰影,閆書像塊‘望夫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迎麵走來的秦肆酒。
秦肆酒腳步加快了點,等走近了才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閆書似乎有點不高興?
秦肆酒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他後退一步,低了低頭看向閆書兩腿分開的方向。
閆書一下子就從石墩上跳了下來,“瞎看什麼呢?”
秦肆酒張了張嘴,短促地‘啊’了一聲。
他指著閆書剛剛踩過的石墩說道“我看你的臉色以為你便秘了。”
閆書眉心跳了一下,“你以為我在那蹲著是在?”
秦肆酒實誠地點點頭,“真的很像。”
他又繼續發問“你不會以為自己那樣很帥吧?”
閆書“”
他捶了一下自己發酸的腿,恍惚間覺得這個動作更像蹲坑之後的動作,連忙鬆手,緊接著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院中。
秦肆酒沒憋住,在他身後笑了起來。
閆書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不怕中暑?趕緊進來。”
秦肆酒走進去的時候,順手摸了摸已經掛在鐵絲上麵的內褲。
已經乾了。
閆書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看見秦肆酒進來,他像是不經意間問道“剛剛乾嘛去了?”
他早上從奶奶那回來,又去小賣部前邊那家幫著修了點東西。
折騰了小上午,一回來發現家裡的小少爺丟了。
他急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位可能是去逛水果攤了。
所以他就腦子一抽,蹲在門口等,等了一個點才看見人影。
秦肆酒當著他的麵慢慢地疊著手裡那塊布料,沒抬眼,“去希望小學看了一眼。”
“哦。”
閆書摸了摸鼻子,想要接著找話題,但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秦肆酒的手上瞟。
平時千裡眼順風耳似的秦肆酒現在就跟沒察覺到一樣,依舊自顧自地疊著。
疊完不順眼,散開重新疊。
閆書看得眼睛有點直,反應過來之後臉色沉了沉。
“你能不能回屋疊你那玩意?”
“又怎麼了?”秦肆酒瞥了他一眼,“老古董。”
閆書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老古董?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脫了跟你一起疊就對了?”
正常人都不會接這句話。
秦肆酒偏不,他忽然像來了興趣似的點點頭,“行啊。”
閆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畫麵,張了張嘴,又閉上,最後徹底不說話了。
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洗飯。”
秦肆酒直勾勾地看著他。
閆書“我去做衣服。”
秦肆酒“”
經曆了兩次嘴瓢,閆書的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了。
秦肆酒大發慈悲決定不逗弄他了,點點頭,“行,你做飯吧,我洗個澡。”
“等會。”
“嗯?”秦肆酒站在洗手間門口,回頭看他,“你要一起?”
閆書磨了磨後槽牙,“不是,我在給你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