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聽南從彆墅出來之後就氣不順,猛地踹了一腳自己的車,嚇得司機一個哆嗦。
“大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滾!”
司機看著裴聽南的眼色,不敢再說話。
上了車後,裴聽南咬牙切齒地透過窗戶盯著那扇大門。
裴寂
你為什麼不死在外麵呢?
你為什麼偏要回來和哥哥爭呢?
司機在這時顫顫巍巍地開口道“大少爺,您回哪?”
“回上林苑。”裴聽南話音剛落,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改口道“不,去市公園。”
看來他是時候會一會老熟人了。
城郊有一片老舊的平房區,裴氏看上了那處地皮,想要開發做成遊樂場,這件事便全權交給了裴寂處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裴寂才會被送去了遙遠的西北。
到地方的時候裴聽南還在沉思著。
司機將車熄了火,也不敢貿然提醒。
過了好一會,裴聽南的臉上終於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緊接著便下了車。
他能設法攆走裴寂一次,就一定能攆走他第二次!
市公園旁邊有一條小胡同,往裡走再一拐便是住宅區。
裴聽南走到最裡麵,敲開了那扇沉重的黑色鐵門。
裡邊的人一看見裴聽南便恭恭敬敬地彎下了腰。
這人身穿灰色短袖,從眉毛到太陽穴有一條很深的傷,看樣子才出現不久。
“哎呦裴少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裴聽南往屋裡走,手緩緩點在木製茶幾上。
“金宇,最近日子過得很滋潤啊。”裴聽南拿起桌上擺放的茶葉盒,“二十萬的木束茶喝起來比幾十一斤的散裝茶葉香吧?”
金宇低頭賠笑,“那也是托了您的福不是?”
裴聽南笑著點了一根煙,雙腳疊著放在茶幾上,一副大爺模樣。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裴聽南吐出一口煙,眯了眯眼說道“裴寂回來了。”
金宇愣了一下,“不是說被裴總‘流放’了嗎?”
“是啊。”裴聽南的語氣重了些,“那個老頭子果然還是偏向的。”
金宇立馬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當初城郊的工程交到裴寂手上,金宇則是他手底下的助理。
金宇負責和那一片平房區的住戶簽合同蓋章,讓他們搬離。
但裴聽南找到並收買了他。
最終造成了裴寂和居民們協議失敗準備強拆的假象。
甚至為了做足了戲,金宇特意讓鏟車從自己身邊推倒房子,讓自己受傷。
然後他再找到裴總,說出裴寂所作的惡。
而他金宇則阻攔失敗,臉上的傷疤就是裴寂所作所為的罪證。
裴聽南的臉上劃過一絲狠毒,“怎麼辦?”
他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當然是一不做二不休,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滾得越遠越好。”
裴氏一定會是他的囊中之物,誰都不能奪走!
裴聽南對著金宇招招手,“他那個貧民窟出來的男朋友,你”
金宇聽完後,眼睛一亮,頓時豎起了大拇指,恭維道“還是裴少爺您足智多謀!”
“嗬。”
秦肆酒和閆書到家的時候,奶奶已經睡著了。
保姆阿姨來開門的時候都是踮著腳走的,生怕將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