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過晚飯後,席豫正準備帶秦肆酒回家。
秦肆酒卻忽然停住腳步,不動了。
席豫疑惑地轉頭看他,“不會是走不動了想讓我背你吧?”
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稱之為不情不願,可卻還是在秦肆酒的麵前微微彎下了腰。
他朝著秦肆酒抬抬下巴說道“上來。”
秦肆酒沉默地看完了席豫這一個係列的動作,眉眼間緩緩浮上一絲好笑的意味。
他抬手捏了一把席豫的腰,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從始至終有說過一句走不動了想讓你背嗎?”
席豫的耳朵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隻是直起腰身,自問自答道“原來是不想讓我背,想讓我抱。”
說著,他兩隻手全都朝著秦肆酒伸了過來,作勢準備將人公主抱起來。
秦肆酒慢悠悠地後退一步,笑道“席豫,你現在是不是太粘人了?”
席豫臉色一僵,收回手後冷冷地回道“不抱就不抱,你以為我想?”
秦肆酒遲疑地抬起頭,拉長了音逗弄他,“你不想?”
席豫不吭聲了,不點頭也不搖頭。
二人相對而立,一時無言。
秦肆酒在等席豫回答,席豫在等秦肆酒忘記這個話茬。
過了會,終於有人受不住了。
席豫扯扯嘴角,眼神往旁邊瞟,淡淡回道“想,想抱著你,背著你,片刻都不想分離。”
“嗯。”
席豫猛地抬頭,“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嗯?”
秦肆酒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上麵寫著滿滿當當的‘缺乏安全感’。
他輕歎了口氣,對著席豫伸出一隻手,緩緩說道“急什麼?”
席豫疑惑地看過去。
“我話還沒說完。”秦肆酒又說道“既然不想分離那就不分離。”
說完,秦肆酒用手將席豫的手緊緊地包裹在掌心。
席豫的心臟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但在這種時候他還沒忘記
席豫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重新將秦肆酒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才作罷。
席豫準備拉著秦肆酒往家的方向走,秦肆酒還是沒動。
“怎麼了?”
秦肆酒忽然側頭對著一個方向投去視線,隨後淡淡道“得去見個‘老朋友’。”
“誰?”席豫剛問出口,便想到了今天秦肆酒和他說過的那些話。
關於五年前和現在的一係列蝴蝶效應。
於是席豫轉了個話頭,重新開口道“你是準備去見黑袍人?”
“嗯。”秦肆酒點點頭,“時光機是帶著我們的靈魂回到過去,在五年前我將他弄死了是沒錯,可僅僅隻是重創了他的靈魂,而今天”
秦肆酒沒將話說全,席豫自然也能懂現在究竟是去做什麼。
席豫‘嘖’了一聲,聲音張狂,“這點小事早跟我說一聲就行了,用不著你出麵。”
秦肆酒幽幽地回道“早跟你說?你腦子裡全都是些黃色廢料,我早跟你說有用?”
席豫“”
見他不再說話了,秦肆酒腳尖調轉方向,往和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席豫連忙在後麵追上他的身影。
“你知道黑袍人的老巢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