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秦肆酒自然地回道“你是幻聽了。”
“是嗎？”蒼負雪眯了眯眼，用一種審視的眼神逐漸靠近秦肆酒。
半晌後，他才終於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他沒再說什麼，隻是扭頭帶著秦肆酒往山下走。
玄霄山依舊一片刺眼的白，和來時沒什麼不同，要是真說哪裡不同，那就是秦肆酒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陪伴。
走到快一半的時候，秦肆酒忽然說道“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蒼負雪一路上都很安靜，極少主動開口，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聞言，他忽地側頭問道“奇花？”
“嗯。”秦肆酒停住腳步，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恐怕今天不能和你下山了，要是摘不到花恐怕長老會怪罪我的。”
說著，秦肆酒便準備往回走。
剛邁出去半步，他的腰間便環上一條有力的胳膊。
蒼負雪的身子看著單薄，但力氣著實不小。
他輕輕鬆鬆將秦肆酒攔腰截住，緊接著重新將人環在胸前。
他垂著眉眼看向懷中，淡淡道“玄霄花在我這你要多少有多少，山中都是些雜草。”
這倒是秦肆酒沒想到的。
他朝著蒼負雪抬了抬眉，“玄霄花？”
“嗯，無聊時種的，懶得起名字。”蒼負雪的眉眼總是一副寡淡模樣，此時莫名升起了幾分厭惡，“不知誰將這花傳到了人間。”
秦肆酒拉長了音‘啊’了一聲，戲謔道“那我現在有一個問題。”
蒼負雪緩緩抬眸，“你的問題太多了。”
秦肆酒哼笑一聲，“是嗎？想看尾巴嗎？”
蒼負雪“什麼問題？”
山林間樹影搖晃，月光如水傾灑在這片白茫茫的地上。
秦肆酒和蒼負雪站在不同的台階上，相對而立。
蒼負雪以為對方會問關於身份，關於玄霄花，甚至是關於寵物的問題。
但他沒想到
秦肆酒微微抬手，將蒼負雪額前被風吹得淩亂的發絲擺正，問道“你之前都一直自己住在山裡嗎？”
“嗯。”蒼負雪低聲答道，“怎麼了？”
“你喜歡這裡？”
“不，我隻覺得這裡安靜。”
秦肆酒發現這個世界的小瘋子秘密似乎很多，導致他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他接著問道“為什麼喜歡安靜？”
隻是因為喜歡安靜就來山裡太奇怪了。
這一次蒼負雪沒急著回答他，而是站定在原地，視線緊緊地盯著秦肆酒。
他看了良久，才輕聲回道“因為夢。”
夢裡他和這隻小狐妖癡癡纏綿，可總有些事情來打擾他。
這場夢讓他脫離現實，讓他無休止地沉淪。
所以他隻好殺了那些擾他清夢的人，再尋一處清淨的地方。
等困意，等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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