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坐著ay,王詩堯和馮橙的木桌,現在隻剩下了兩個人。
本來沉默寂靜的氛圍被秦肆酒剛剛演那麼一遭給打破了不少,但也沒好太多。
宿沉若有所思地看著秦肆酒的動作,眼神又隱晦地瞥了一眼他所看的方向。
那張桌子上貼著的貼畫早就已經破舊泛黃,上麵孩子們的臉模糊得已經看不出表情,本應可愛單純的臉蛋上留下黑黑的印子,應該是經過各種盤子日積月累的摩擦所造成,可現在一看就好像他們沒有臉一般。
貼畫上隻能勉強辨認出孩子們的動作。
他們每個人的懷裡都摟著一個泛著黑黃的兔子玩偶,老老實實地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麵前的大屏幕。
而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個動畫片跳著芭蕾舞的小動物。
秦肆酒顧不得手上沾了沙拉醬,動作緩慢地將裡麵綠色的蔬菜往盤子裡拿,眼神卻若有似無地往那張桌子下麵看。
1001識相地率先閉上了眼睛。
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總之閉眼就對了。
隻見桌子下麵正畫著一幅比貼畫陰暗了數倍的圖像。
孩子們依然保持著懷裡摟著玩偶的動作,也依然坐在同樣的小板凳上麵,可是
他們渾身上下都是粉紅色的嫩肉,血管清晰清晰可見。
而他們正對麵的電視機裡早已變換了畫麵,一張張臉上帶著窟窿的人皮做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動作,像是在跳舞一樣。
果然是這樣。
每張桌子都代表著一個死法。
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麵對死亡的結局在第一天晚上就已經注定好了。
秦肆酒憑借自己良好的視力又看了看李四海,程禾平以及馮強壯三人所坐的桌子下麵。
他們桌上貼著的是一群孩子圍在一圈丟手絹,而桌子下麵
竟然是一個個頭被整齊切斷,掉落在一旁,可手卻依然在不停鼓著掌的畫麵。
秦肆酒將這些畫麵記了個大概便起身。
他將蔬菜沙拉重新放到了宿沉麵前,一本正經地說道“吃吧。”
宿沉看著裡麵黑色的灰塵和白色的沙拉混合物,緩緩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你是不知道臟嗎?”
秦肆酒無所謂地朝他一笑,“聽沒聽過一句古話,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李四海欠嗖嗖地舉手,腮幫子還鼓鼓囊囊地塞著麵包,含糊說道“我作證,宿落大哥說的沒錯,想當年我蛋白棒都被蟲子給咬了我還吃呢。”
“你是因為窮吧。”馮橙說道。
李四海揉了揉鼻子,“我那叫節儉。”
一行人吃過飯後,出了餐廳正準備分成小組四處找找線索。
正在這時,npc神色緊張地跑了過來,高跟鞋摩擦在地上刺痛了眾人的耳膜。
女人的聲線隱隱帶著顫抖,眼神有點飄忽不定,像是在深深地恐懼著什麼。
“醫生,醫生!”
眾人愣了一下。
秦肆酒率先有了反應,知道npc是在叫他。
“出什麼事了?”
被npc單拎出來,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