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沉早就已經記不清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進入的驚悚遊戲。
似乎是在幾年前大病一場之後。
他現實世界裡沒有家人,朋友,唯一和他有羈絆的是一隻毛茸茸的小狗。
不過最後那隻小狗被人蓄意投毒害死了。
宿沉沒什麼不敢做的,趁著夜黑風高差點把那人打死。
這是他對於現實世界僅有的一些記憶,其餘時間他都不停地穿梭在各個驚悚世界中,尋找刺激。
他膽子大不要命,可是此時此刻也知道
宿落無論是行為還是語言都太過大膽了,這不是一件好事。
這會惹怒副本中的boss。
可說出口的話便是覆水難收,宿沉勾勾唇,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
同他一起麵對來自整個副本的惡意,麵對看不清的未來,麵對生,或死。
秦肆酒自然不知道短短的一瞬間宿沉究竟想了什麼,他隻知道膽敢傷到小瘋子的人,都要死。
宿沉不知道秦肆酒的能力,眉眼間除了以往的戲謔,增添了濃濃的擔憂。
可這擔憂還沒持續幾秒鐘,本來一片黑暗的房間驀然被突如其來的光線照亮。
定睛一看,這道刺眼的亮光竟然是從秦肆酒的周身發出來的。
緊接著便是一股比這驚悚世界之中的鬼氣還要可怕的力量,瞬間將屋子裡所有東西碾碎成渣。
秦肆酒和宿沉就站在中周遭都是飛塵粉末的房間正中央,而他們的斜後方角落處赫然蹲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紮著兩個可愛俏皮的馬尾辮,身上斑駁的血跡還在不停地擴大,而他腳邊的地上還明晃晃地插著一把剔骨刀,是秦肆酒的傑作。
秦肆酒慢悠悠地朝著小女孩走了過去,笑容裡充斥著某種警告。
“找到你了。”
小女孩看樣子是還想要躲藏起來,但是被某種未知的力量壓製著沒辦法動彈半分。
“你耍賴皮!院長和我們做遊戲的時候從來不這樣!”
小女孩越說聲音越尖利,到最後直接變成了像是野獸一般的嚎叫。
她的眼睛裡逐漸有血冒出來,身上的血跡已經將裙子全部染成了紅色。
“嗯。”秦肆酒微微彎腰,看著小女孩的臉說道“那又怎麼樣呢?”
他倒是完全沒有欺負了小孩的感覺,歪了歪頭重複了一遍,“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如果眼神能殺人,秦肆酒恐怕早就被小女孩怨毒的目光殺死上百萬次。
秦肆酒從容又輕鬆地將那把剔骨刀從地上拔出來。
鋒利的刀刃隻是輕輕一劃都能將人的喉嚨劃破,如果剛剛自己沒擋在宿沉前麵,而宿沉恰好也沒躲開的話
恐怕宿沉早就死了。
想到這,秦肆酒看著小女孩突兀地笑了一聲。
“可能沒有人教過你,小孩子不要玩這些危險的東西。”
小女孩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鬼的模樣,能對著這張詭異的鬼臉叫出小孩子的恐怕隻有秦肆酒了。
“不過沒關係”秦肆酒將剔骨刀對著小女孩比了一下,說道“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你。”
說完,秦肆酒運轉著自己周身的全部神力,儘數灌注於這把剔骨刀之上,然後對著小女孩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