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倉震的表情僵硬在臉上,眸子往下沉了沉。
他暗中製作蠱人一事無人知曉,麵前這少年怎麼會知道?
他眯了眯眼,看向秦肆酒,“這位是?”
謝塵瞥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呂倉震愣了一下,隨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師弟,即使是你門派中人,也不能上來就對我亂扣帽子吧?”
在他話音落下的後一秒,秦肆酒沒給他任何反應時間,直接抬手朝他襲去,大有一副‘扣帽子算什麼,我還能打你’的架勢。
呂倉震大吃一驚,慌忙躲閃,手中的銀針卻掉落在地。
秦肆酒本來就不是奔著要他命去的,怎麼會讓他死得這般輕鬆?
他緩步上前,將那銀針拿到手中,抬到眼前看了看。
秦肆酒淡淡地說道“既然你是為了救人,那這銀針上麵定是解藥吧。”
呂倉震眼睛裡滿是防備地看著他,“正是。”
秦肆酒聽見回答,冷不防將那銀針朝著呂倉震的眼睛射過去。
這速度太快了,呂倉震隻看見了一道閃著冷光的黑影,下一秒他捂著自己的左眼哀嚎出聲,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淌,很快將他的那隻手染成了紅色。
呂倉震一生被人敬重,哪有人敢對他出手!
他的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
他定要將這小子做成蠱人!
這麼想著,呂倉震又察覺到了謝塵的視線。
他自知自己不是謝塵的對手,磨了磨牙從秦肆酒身上收回目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師弟,你帶人前來無故傷我,是為何意啊?”
“何意”謝塵輕聲重複了一遍,隨後眼眸中的暗光翻湧,嘴角勾起一個戲謔的笑容。
“當然是殺了你的意思。”
呂倉震也不再假惺惺地叫師弟了,大喊道“謝塵!這是經饒峰,不是你扶蒼峰!你竟然來我這裡出言不遜!”
他的勃然大怒顯然沒被謝塵放在眼裡,謝塵隻是開口道“妙醫殿的二長老死了。”
一瞬間,呂倉震的眉頭皺得死緊,下一瞬又恢複往常。
“我經饒峰與妙醫殿向來兩個極端,死與不死與我何乾!?”
“不知道和你有什麼關係啊”謝塵拖腔帶調地拉長了音,緊接著輕笑道“既然不知道的話,那你便當作我今日心情不好,想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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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說不愧是夫夫嗎?
找的理由都這麼豪橫。
“你!”呂倉震皺著眉大聲嗬斥,“我念及舊情當你是我的小師弟,你卻這般無理!”
“念及舊情?”謝塵緩步走到呂倉震身邊,輕聲問道“是往日給我下毒妄圖害死我的舊情?”
呂倉震腦瓜子嗡地一聲,眼前頓時一黑,就連那隻被銀針貫穿的眼睛都比剛剛痛了不少。
他他知道了!?
呂倉震強裝著鎮定,“你在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謝塵見狀也懶得多費口舌,二話不說朝著呂倉震的心口打過去一道暗芒。
呂倉震心下一驚,匆忙躲閃,可這暗芒像是會追蹤一般,讓他無處可逃。
他看著這道暗芒心下一驚。
這法力怎麼會是這般?
難不成謝塵他走火入魔了!?
一股狂喜之感席卷了呂倉震心頭,曾經那老頭最得意的弟子竟然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