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冬的這一天,辰遲早早就起床包了餃子。
二人吃過飯後,一起窩在床上看了部恐怖電影。
看完之後,秦肆酒覺得有點意猶未儘。
他趴在床上隨手又點開了一部,在等片頭的時候,側頭往地上看。
辰遲正在那邊收拾行李。
“隻是回去小住一段時間,不是搬家,你收拾那麼多行李出來做什麼?”
“沒什麼。”辰遲語出驚人,“就是想順便帶你去國外一趟。”
“去國外?”秦肆酒把電影暫停,畫麵上的鬼張著大嘴,像是要把人吃了。
“上麵允許你出國?”
辰遲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們以後不限製我了。”
“為什麼?”這件事,秦肆酒倒是沒聽他說起過。
辰遲把最後一件衣服疊進行李箱,無所謂地說“誰知道呢?”
“行。”秦肆酒也沒追問。
根據之前辰遲撞飛收費站的壯舉,他大概也能猜到。
上麵應該是覺得管也管不住,沒什麼必要了。
秦肆酒收回思緒,趴在床上,翹著腿,“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去國外做什麼?”
辰遲把行李箱關好,立在床邊。
他掐著秦肆酒的下巴,在他的唇邊印上一個吻,“不如你猜猜?”
秦肆酒猜到了,不說。
辰遲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又對著那唇角親了一下。
“我想跟你領個證。”
秦肆酒把頭往後仰了一下,防止他再搞突然襲擊。
“你怎麼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辰遲不笑了,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秦肆酒的心臟處。
“不同意恐怕不行。”
他貼近秦肆酒,聲音帶著涼意,“情蠱這輩子我都不會給你解。你這輩子也彆想逃。”
秦肆酒躺倒在床上,辰遲便順勢欺身壓上來,逼迫秦肆酒看他的眼睛。
他眼底的暗紫色蠱惑人心。
秦肆酒不躲不避,一如那天下午,低低‘嗯’了一聲,隨後臉上揚起一個笑容。
“不逃。”
二人從寨子離開的那天早上,在出口處恰好遇見了蔣複。
蔣複正蹲在地上擰抹布,似乎是準備趁著真正的冷日子來臨之前,擦一擦他那輛小麵包車。
他餘光冷不丁看見有人走過來,下意識抬頭。
“”
好想逃,卻逃不掉。
蔣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硬著頭皮說道“少主,時辰,好巧。”
辰遲瞥了他一眼,攥著秦肆酒的手緊了不少,抬腳就要帶人往自己車的方向走。
但是沒拉動。
秦肆酒停在原地,笑了一下,“蔣大哥,好巧。”
辰遲側頭,眼神不善地在二人之間打轉。
蔣複瘋狂眨眼思考對策,他感覺時辰要是再對自己笑一下,自己就要一命嗚呼。
“那什麼我擦完了,我得回寨子給我家母豬做產後護理。”
秦肆酒本意就是想打個招呼,畢竟他之前幫了自己。
可是看蔣複的模樣,似乎不想跟自己說話。
他點點頭,“行,那我就先走了啊蔣大哥。”
蔣複逃命似的往寨子裡走,頭都不回地擺擺手,“祝你和少主玩得開心啊!”
等他的背影消失了,辰遲才跟秦肆酒說話,語氣怎麼聽怎麼哀怨,“叫得真熱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