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賣師說完這話之後,一層響起熱烈的歡呼,二層各個包房也傳來稀稀拉拉的掌聲。
秦肆酒仔細看了看下麵,隻看服裝的話下麵坐著的就有許多官職不低的人,那麼二層坐著的都會是什麼人?
他側頭瞥了一眼薄度,心裡大概也有數了。
不知道是薄度敏感還是壓根沒移開過視線,在秦肆酒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就抓住了。
薄度沒說話,用眼神詢問著。
秦肆酒自然問出心裡所想的問題,“二層的包房都是誰?”
就在薄度想要脫口而出回答的時候,忽然轉了個彎,帶著某種趣味地反問道“我的答案可不是免費的,你總得付出些什麼。”
“這樣啊。”秦肆酒點點頭,目光重新移到下方,“那我不問了。”
薄度臉色沉了一個度,好一會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來當臥底之前沒打聽清楚?”
秦肆酒心裡默默地想了一下。
自己不是來當臥底的,隻是來色|||誘的而已。
於是他理直氣壯地回道“我不是當臥底,隻是想見你。”
薄度信這話才有鬼,滿打滿算這是二人第一次見麵。
可他不得不承認,即使是謊話也很好的取悅了他。
真是個小騙子。
但是他不介意給這個小騙子送上滿意的答案。
“與我官銜差不多的就那麼幾號人物,你說呢?”薄度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或者要我幫你具體到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上嗎?例如張統?”
秦肆酒眼中劃過一絲了然。
果然。
他剛剛就一直在想張統會不會也在這。
表麵上是來參加拍賣會,私底下是來監視他這個奉通商會中最不老實的大少爺,有沒有好好完成任務。
就是不知道張統會在哪間房中。
正在這時,薄度輕輕勾起他的發尾,帶著無限綿延繾綣,“在我麵前公然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是不是不太禮貌呢?”
秦肆酒回眸看看他的模樣,心中忽然閃過一個計劃。
既然張統來監視自己,那他不介意給張統送點甜頭,最後再一擊必殺。
秦肆酒眯了眯眸子,現在張統肯定很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取得薄度的信任。
那就給他展示出來好了。
這麼想著,秦肆酒湊近薄度的臉。
“拍賣會的東西都可以拍嗎?”
“這是什麼話?”薄度還在把玩著那縷碎發,說出口的話也正合了秦肆酒的心,“怎麼?是看上哪個了?”
秦肆酒立馬換了一副態度,咬了一下嘴唇,“看上了你會給我買嗎?”
薄度指尖一頓,那縷發絲不聽話地從指縫溜走。
他眉心跳了跳,似笑非笑地說道“還真學的變臉。”
秦肆酒不理會他的吐槽,依舊用一種十分期待的目光看他。
薄度掐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移了一個方向,淡淡說道“什麼表情,醜。”
他緊接著又說“看上哪個就叫他們舉牌子。”
秦肆酒看他這副模樣覺得好笑,不過沒表現出來。
“可是我想自己舉牌子,我以前一直讀書,都沒參加過拍賣會。”
薄度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隨你。”
秦肆酒笑了笑。
成了。
他掀開薄紗走出門外,從托盤中拿起那個叫號牌。
一層的人顯然都注意到了,二層扶手上忽然靠了個人。
他們都知道二層包房人的身份高貴,可冷不丁出現的這一位,他們卻不認識,看模樣也挺小的,難不成是偷偷混進來的?
更何況,哪個貴賓會親自舉牌子落了自己的麵子?
一看就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
“這位可從來沒見過,老爺,他是誰啊?”有女伴不解地嘟囔。
那老爺左手拿著煙袋,看著秦肆酒眯了眯眸子。
完全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