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聽見門口有動靜,側頭看一眼。
不看還好,看見薄度的一瞬間,臉色比剛剛還要白。
他撐著身體就準備下床。
薄度抬手製止他的動作,“好好休息。”
秦肆酒讓薄度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自己則是大步走到床邊。
下人看見薄度的表情,沒比徐喬好到哪裡去,都快要站不穩了,老老實實倒上了茶水之後,逃命一般地跑了。
秦肆酒“怎麼回事?”
徐喬自從早上聽了秦肆酒的一番話之後,儼然已經將他當成了主心骨。
但是他和司機的反應一樣,開口之前,都隱晦地看了薄度一眼。
薄度不是沒察覺,眉梢微微抬了一下,“我先出去。”
他今天提出要和大少爺一塊過來,並沒有想要打探消息,更沒想二人立場的問題。
隻是單純的,想要陪著他。
秦肆酒搖搖頭,“不用。”
他忽然往門外的方向走,左右看了一眼,在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秦肆酒直截了當地對著徐喬說道“有關於臥底的事情我已經全跟薄度說了。”
在聽見‘臥底’兩個字的時候,徐喬的眼神十分驚恐,一副‘兒子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
秦肆酒忽略了他的眼神,繼續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想法,不管是什麼局勢,我永遠都會和薄度站在同一戰線。”
對於秦肆酒而言,除了小瘋子,所有人都是外人。
徐喬神色十分複雜,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薄度則是眼神死死地盯著秦肆酒的後背,像是要把人永遠刻在心中。
秦肆酒的聲音不急不緩,卻每個字都鄭重其事。
“我的意思是無論你想說什麼,他都能聽,他永遠不是我的外人。”
徐喬不知道短短兩天,薄度究竟給自己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心裡突突的跳。
“兒子,你”
秦肆酒還沒說完,似乎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該說的一並說出口。
“還有你和張統猜測薄度是個斷袖”
還沒說完,薄度那邊先傳出來了響動。
他剛剛正端著茶杯抿茶,聞言手一頓,一半的茶水澆到了身上。
秦肆酒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從自己口袋中掏出手帕遞過去。
“擦擦。”
薄度沉默著接過,沒吭聲。
徐喬更是兩隻眼睛往上一翻,準備裝死。
商會出事他心急如焚,如今自己兒子也不打算放過他。
這種私密的事情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
滿滿的求生欲讓徐喬撐著身子坐起來,朝著薄度那邊看,小心翼翼地說道“少帥,您彆放在心上,他瞎說的,什麼斷袖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是那麼回事。”
秦肆酒擋在徐喬眼前,隔開了他看薄度的視線。
“聽我說完,我的意思是你和張統是不是沒猜到我也是個斷袖。”
徐喬徹底死了
他讓兒子當個臥底,把下麵那玩意當斷了!?
秦肆酒察覺到徐喬在想什麼,黑著臉,“我和薄度在一起了,所以我們以後是一家人。”
徐喬“”
他歪著頭,往薄度那邊看。
薄度倒好,直接叫了一聲,“嶽父。”
秦肆酒也沒想到薄度這麼直白,回頭看了他好幾眼。
薄度則是朝著他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