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沒往薄度工作的地方走,而是轉身往自己的小洋樓走。
晚上的街道安靜極了,白日的叫賣聲都在此刻陷入沉睡。
撲麵而來的涼風吹散他心中的陰霾。
秦肆酒到家之後熟練地開門,可就在即將推門的那一刻,他猛地往後退一步。
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直直朝他剛剛站著的位置紮去。
若是秦肆酒剛剛沒躲開,那匕首必定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
秦肆酒神色未變,重新抬腳往房中走去。
他開燈掃了一眼屋中環境,與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
秦肆酒又往二層的書房走去,原主用來存放文件的抽屜沒被人動過。
放置匕首的人並不是朝著商會來的,而是他。
單純的,想要了他的命。
會是誰?
秦肆酒腦袋裡依次劃過幾張人臉。
張統,嚴大校,劉長官,又或者是拍賣會的其他人。
其餘的他也想不出來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也就得罪了這麼幾個人。
秦肆酒暫時將這些拋諸腦後,起身去衣櫃拿了不少衣服和日常用品。
收拾好東西之後,他才重新回到一樓查看機關。
他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門鎖,很明顯地被人動過。
隻是剛剛自己太心不在焉了,這點小事情竟然都沒察覺。
秦肆酒又抬頭往上看,門上麵的機關小巧,似乎是經過精密的計算才選擇的位置,隻為了能將他一擊斃命。
秦肆酒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眉梢一挑重新設置了機關,比剛剛的更加精密。
他從地上撿起匕首重新掛在門上,又抬手將地板上被紮出來的窟窿除去。
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好像他從沒回來過。
凶手遲遲看不見報紙上報道自己死亡的消息,一定會有所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機關被發現了,他一定會回來看。
到那時
死的是誰就說不準了。
秦肆酒彎了彎唇,合上大門原路返回。
他帶的東西多,有些重。
秦肆酒有點後悔沒叫福海跟著一塊。
走走停停,將近半個小時,秦肆酒才重新回到少帥府。
也不知道薄度究竟都吩咐過福海什麼,離著老遠秦肆酒就看見福海站在大門口往外瞧。
福海看見他,連忙快跑著迎過來,接下他手中的東西。
“少爺,這是?”
秦肆酒“我換洗的衣服。”
福海淡定地點點頭,心中不禁有點小激動。
看來這位大少爺和自家少帥就要開啟同居生活了!
將秦肆酒送回屋中之後,福海又說道“少爺,您先歇下吧,少帥估計得後半夜才能回來。”
“嗯,知道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秦肆酒依舊坐在椅子上等了薄度很久。
他從薄度的書房取了一本書,沒什麼意思的政事書籍,但是也勉強能消磨些時間。
昏黃的燈光柔和了秦肆酒的側臉,1001仔細品了品,品出一股等著丈夫回家的小媳婦的味道。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秦肆酒手中的書也看到了二十幾頁,門口終於傳來了細微的響動。
秦肆酒立馬將書倒扣在桌子上,迎了過去。
窗簾擋著,薄度沒看見屋裡麵亮著的燈光,以為秦肆酒早就睡下了。
他輕手輕腳地往裡走,卻在下一刻看見了每分每秒都在想著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薄度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變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
在這時,薄度忽然想到了什麼,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