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統聞言,怒火快要將他整個人吞噬個乾淨。
他緊緊咬著牙關,手被氣得發抖。
好啊。
真好啊。
薄度這是在報複自己剛剛說的那句‘管教好他的人’呢是吧!?
張統立馬用一雙想要殺人的眼神看向那兩人。
他像是一個即將爆炸的氣球,現在終於找到了出氣口,猛地朝離他最近的一人抬腳踹過去。
那人的褲腿上立馬出現一個黑乎乎的腳印,猝不及防的一腳讓他滿臉恐懼地跌坐在地上。
“長官,長官,我錯了!我那時候沒看見是少帥的車才攔的!”
張統什麼話都不聽,隻是卯足了一股勁地踹著他。
這人被踹得躺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膝蓋彎曲著,口中還不停地認著錯。
另一人害怕的腿肚子打顫。
就這麼踹了好大一會之後,地上那人已經一點聲音都說不出來,即將暈死過去。
張統這才收腳,眯起了那雙泛著精光的眼睛。
“少帥,這個結果您還滿意嗎?”
薄度用眼尾掃了他一眼,淡聲說道“底下人都是次要的,最需要管教的”
他嘲弄哼笑,“張統,你猜猜是誰?”
說完,薄度不再看張統一眼,帶著秦肆酒上了車。
秦肆酒剛往前邁了一步,又忽然轉頭看向張統。
“茶杯三百大洋。”
“什麼?”張統橫眉豎眼,壓根沒聽懂他什麼意思。
薄度也跟著回頭望。
秦肆酒彎了彎唇,再次重複道,“你在我家摔碎了一個茶杯,記得差人送三百大洋來,那可是我爹最喜歡的。”
薄度看著秦肆酒,眼底浮現上一層笑意。
他緊隨其後地說道“聽明白了?”
張統覺得自己今日就不該來這麼一遭,快要被氣吐血了,咬著牙根,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知,道,了。”
就在這時,徐府院中傳來戲曲聲。
本就帶有幾分悲傷婉轉的歌聲,通過留聲機的加工,傳進眾人耳中更有一種淒涼的美。
不多時,徐喬咿咿呀呀跟著唱的聲音也夾在風裡傳進幾人耳中。
幾人不再多留,分彆回了各自的車上,揚長而去。
車子裡的張統臉上烏雲密布,死死地透過玻璃窗,盯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車。
薄度還有徐言之,他一定要弄死他們!
想到這,張統的腦子中回憶起剛剛秦肆酒的言行舉止。
他大腦飛快地思考著。
徐言之現在很可能已經反水了甚至說徐喬這個老東西,也全都開始站到了薄度那邊。
他拍了拍駕駛位的座椅,惡狠狠地剜了一眼。
“還愣著乾什麼!開車!”
他必須得抓緊和城外那群人聯係,不能拖下去。
徐言之和徐喬反水,奉通商會必然也是。
水路被薄度拿下隻是時間問題。
他不能坐以待斃了!
這麼想著,張統再次態度惡劣地催促著開車的司機,“開快點!你是吃乾飯的嗎!”
司機哆哆嗦嗦回道“是是,長官。”
下午臨近晚上的時候,鄭子明來找了薄度。
鄭子明自那日將嚴大校從城門扣押回去之後,一直留在牢房中審問。
他一走進來,看見秦肆酒的一瞬間,人有點淩亂。
一直以為那些傳聞都是報社捕風捉影,結果他現在覺得報社報道的都有點過於含蓄了!
他趕忙收回目光,正了正神色,“老大,嚴大校說有重要的情報要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