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寧的這個冬季格外寒冷。
一天清晨,帶著滾燙熱氣的炮彈發射在了北寧城外,一時之間火花飛濺。
守在兩側的士兵早就得了薄度的命,嚴陣以待,沒有一人受傷。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整裝待發,直接上了城牆手持大炮。
少帥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預測過了。
近些日子張統必定會找時機發動戰爭,甚至薄度也已經為他們做好了戰略布防圖。
其中一名炮兵立在城牆之上放聲大笑,“媽的這個張統,不見棺材不落淚!看看有咱這幾架大炮守著,他能不能近的了城門半步!”
鄭子明氣喘籲籲地在少帥府大院中跑著,中途由於太過著急,甚至還摔了好幾個跟頭。
他嘴中不停地喊著“少帥!!不好了!!張統帶兵準備攻城了!”
一直跑到了房間裡,鄭子明都沒看見少帥和徐大少爺的人影。
他想了想,馬不停蹄地開車往徐府去。
秦肆酒和薄度正坐在徐喬的床邊。
剛一入冬,徐喬就又病倒了。
秦肆酒看著他消瘦的模樣,問道“之前我叫你找大夫檢查身體,你找了嗎?”
徐喬沉默了一會,撓撓頭,“忘了。”
其實他找了。
那時候大夫就已經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
可是他不想讓兒子擔心。
徐喬咳嗽兩聲,“行了,這大清早的你和少帥一塊折騰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呢!”
秦肆酒掀了掀眼皮,“你沒出事?要不是被人發現你暈倒在院子裡,你沒等病死,會先被凍死。”
徐喬有點不敢跟兒子反駁,動動嘴唇沒發出來一點聲音。
薄度坐在二人身邊,沉思片刻說道“我會再派人過來為您檢查。”
徐喬立馬揮揮手,“沒事,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沒什麼可檢查的了。”
前陣子的流言蜚語被他聽進耳中,他發了好大一通火。
眼下,他先是看了看秦肆酒,又看了看薄度。
“少帥不,女婿,我這麼叫你一聲,你彆見怪。”
薄度微微頷首,“我高興還來不及。”
徐喬這一病倒,看著蒼老了許多。
他的聲音也不像是往日那般歡快跳脫,反而有些深沉的意味,語速緩慢。
“咱們這個年代對於新鮮事物的包容性不強,但是我覺得隻要不是對不起國家對不起北寧,其餘什麼事隻要自己開心就行了。
至於那些彆人口中的話,去他爹的!我都還什麼都沒說呢!輪不到彆人對你們指手畫腳!”
秦肆酒和薄度對視一眼,全都被他最後這兩句話逗得微微笑了一下。
徐喬眼睛有點濕,或許是預感到了什麼。
他抓緊時間說著,“兒子,以前我覺得你是榆木腦袋,性格還悶。
這次國外留洋回來你真的變了很多,爹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