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篇日記的最後一頁,安娜絕望的筆觸如冰冷的刀鋒,劃破了l的心。
安娜,這個曾經溫柔而堅強的母親,竟然生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一個被世界視為怪物的孩子。
l坐在昏暗的燈光下,一頁一頁地翻閱著這本日記,他的心跳隨著文字的節奏而加速。
當他讀到安娜描述孩子出生時的情況,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上升起,仿佛那具畸形骸骨的寒意透過薄薄的紙張傳到了他的手上。
他抬起頭,望向那兩具被布覆蓋的骸骨,心中的好奇心與恐懼交織在一起。
他忍不住再次舉起手電筒,將光線投向那具較小的骸骨。
在昏黃的光線下,那具骸骨顯得更加詭異,指骨和趾骨多得令人發指,骨架也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畸形。
l心中一顫,仿佛能想象到安娜在看到自己孩子那一刻的絕望與崩潰。
他理解安娜為何會選擇帶著孩子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無法找到容身之地,無法被接納,無法被理解。
他緩緩地將布重新蓋上,仿佛要將這份絕望與痛苦重新封存。
但是,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感覺到這間屋子裡似乎還彌漫著那對母子的幽魂。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那兩具骸骨,生怕自己會被這詭異的氣氛所吞噬。
然而,外麵的風雪卻讓他不得不留在這個屋子裡過夜。
他草草地吃了些乾糧作為晚餐,然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他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日記中的內容和那具畸形骸骨的恐怖形象,讓他無法安心入睡。
終於熬到了第二天早晨,雪已經停了。
l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這個恐怖的屋子。
他不敢再在這裡多待一秒,生怕自己會被這詭異的氣氛所吞噬。
他走出屋子,發現厚厚的雪已經覆蓋了整個村莊。
然而奇怪的是,其他屋子的門依舊緊閉著,沒有任何人出來掃雪。
他環顧四周,隻見一片寂靜與荒涼,仿佛整個村子都被詛咒了一般。
l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被詛咒的世界中。
他回想起那本日記的內容和那個畸形孩子的骸骨,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不敢再停留片刻,立刻踏上了離開這個村子的道路。
雪花紛紛揚揚,一夜之間覆蓋了整個大地,然而,當l行走在前方時,他驚訝地發現,前方竟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地,生機勃勃,仿佛與周圍的雪景格格不入。
l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他蹲下身子,用手輕輕觸摸著那綠色的葉片,那冰涼而又充滿生機的觸感讓他確定,這並非幻覺。
他環顧四周,白茫茫的雪地上,隻有這片草地獨自翠綠,猶如一塊翡翠鑲嵌在白玉之中。
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但l並未停下腳步。
他繼續向前,踏過那片草地時,他注意到旁邊有一條淺淺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緩緩流淌。
由於水很淺,l決定直接涉水而過,避免繞路的麻煩。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l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完成了橫跨整個西伯利亞的壯舉。
當他回到家鄉時,他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
媒體們紛紛前來采訪他,想要了解他在旅途中的經曆。
然而,每當記者們問起這個問題時,l總是閉口不談,仿佛那段經曆是他心中的一個禁忌。
回到家鄉後,l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深愛妻子的他在回來後,卻與妻子之間的感情逐漸疏遠,最終選擇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