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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星那片浩瀚無垠的蔚藍海域上,一座鋼鐵巨獸般的石油抽取平台傲然矗立。
它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座孤島,晝夜不息地低吼著,從深邃的海底抽取著人類文明的血液——石油。
這不僅是能源的源泉,更是人類探索與征服自然力量的象征。
平台四周,上百艘驅魚艦如同忠誠的衛士,編織著一張密集的安全網。
它們利用改良的聲呐技術,一次次溫柔而堅定地驅散那些好奇或是不慎靠近的海洋生物,保護著作業區域的安全與秩序。
在這眾多戰艦之中,一艘特彆引人注目的船隻緩緩航行,它同時懸掛著鮮豔的紅旗與收容會的標誌,象征著人類團結與保護自然的雙重使命。
船舷上,章北海與吳嶽兩位老友並肩而立。
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被拉得長長的,仿佛也拉長了對過往的懷念與對未來的憧憬。
“看那些虎頭鯨,它們的體型愈發龐大,數量也似乎較十年前有所增加。”
吳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他的目光追隨著那些被聲呐波束暫時驅散的海洋巨獸,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他清楚這背後既有人類活動減少對海洋生態的間接影響,也暗含著自然界在失去人類這一“調節器”後的微妙平衡變化。
章北海聞言,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仿佛能穿透層層波濤,直視到海洋的儘頭。
“人類,確實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我們的存在,無論是建設還是破壞,都在無形中塑造著這個星球的麵貌。”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哲思。
“但正如你所說,海洋中的生態變化也提醒我們,每一個生命體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包括那些看似渺小的小魚小蝦。
沒有它們,海洋的生態係統將難以為繼,而我們人類,也無法獨善其身。”
吳嶽轉頭看向章北海,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這位“老同事”雖然總是以冷靜理性的麵貌示人,但內心深處卻藏著一顆熾熱的心,對人類文明抱有無比的信念與期待。
他信奉的,不僅僅是人類這個整體,更是人類能夠超越自我、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可能性。
“說到他……”
吳嶽突然話鋒一轉,抬頭望向同樣無垠的藍天,那裡,幾朵白雲悠然飄過,仿佛承載著無儘的思緒與希望。
“蘇澤,那個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帶來奇跡的家夥,你覺得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章北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期待也有堅定。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輕輕搖了搖頭。
“但正如我所說,無論時間如何流轉,無論我們身在何方,他總會回來的。
因為他是我們中的一員,是那份永不放棄、永遠向前的精神象征。”
說到這裡,章北海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他相信無論麵對怎樣的困難與挑戰,隻要人類心中有光有希望,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而蘇澤,就是那個能夠點燃希望之火,引領他們前行的人。
海風輕拂,帶著海水的鹹味與遠方的呼喚。
章北海與吳嶽靜靜地站立著,任由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對過往的深深懷念。
蘇澤,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
藍星。
在那片被歲月遺忘的廢棄莊園深處,羅輯,一位曾經風度翩翩的學者,如今卻以一副截然不同的麵貌示人。
他的胡須未經修飾,隨意地垂落在胸前,仿佛每一根都承載著過往的故事與思念的重量。
手中緊握的,是又一杯自己親手釀造的小麥酒,金黃色的液體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映照出他眼中不易察覺的憂傷。
四周,是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它們或立或倒,如同時間的碎片,記錄著無數個夜晚的孤獨與自我放逐。
羅輯輕輕打了個酒嗝,但那並非真正的醉意,而是心靈深處的一種釋放與逃避。
他的目光,穿透了破舊不堪的窗欞,投向了遠方那片生機勃勃的田野。
那裡,是他親手打造的農場,廣袤無垠,滿眼皆是翠綠的小麥。
它們在陽光的照耀下茁壯成長,不僅為這片區域的居民提供了賴以生存的糧食,更是羅輯心中對過去友人無儘的思念與寄托。
每當看到這些隨風搖曳的麥浪,他的心中便會湧起一股莫名的安慰,仿佛蘇澤從未離開,依舊陪伴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