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拔的心中燃起了絕望的火焰,雙腿雖仍奮力向前,卻像被無形的鎖鏈束縛,每一步都異常沉重。
他試圖掙脫那如影隨形的恐懼與無力,但疫醫的陰影如同夜色般迅速蔓延,將他徹底籠罩。
針筒刺入的瞬間,不僅是**的劇痛,更是靈魂的撕裂。
漢尼拔的腦海中,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黑暗與空洞。
他感受到自己的意識被一點點抽離,如同被風乾的果實,失去了所有的水分與色彩。
疫醫的笑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那是一種瘋狂而又扭曲的旋律,讓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的針筒,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漢尼拔的靈魂與理智。
隨著每一次的抽拉,漢尼拔的眼神愈發空洞,直至完全失去了人性的光輝。
當最後一滴腦汁被吸入針筒,漢尼拔徹底淪為了疫醫手中的玩物,一個失去自我、隻知本能行進的傀儡。
他的身體雖仍站立,但靈魂已隨風而逝,留下的隻是一具被獸性支配的空殼。
夜幕降臨,星辰隱匿,整個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
而漢尼拔,這具行屍走肉,卻在這無聲的世界裡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食物”。
他的嗅覺變得異常敏銳,能捕捉到空氣中最細微的血腥味,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指引。
“嗬嗬嗬…餓,好餓!”
他低聲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野獸般的饑渴與渴望。
他的步伐不再盲目,而是堅定地朝著某個方向前行,
那是他本能中感知到的“食物”所在。沿途的風景對他而言已毫無意義,他的眼中隻有那模糊而強烈的渴望。
此時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智慧,而是變成了一頭被饑餓驅使的野獸,隻知在黑暗中徘徊,尋找著那能滿足他本能**的獵物。
……
在遙遠的行星表麵,夜幕低垂,星辰點綴著無垠的宇宙背景
蘇澤站在由無理根構建的觀察台上,周圍環繞著上萬名基因戰士。
他們身形各異,卻都擁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與耐力,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敬畏。
蘇澤剛剛結束了他那關於“疫醫”與漢尼拔故事的敘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沉默
故事中的情感糾葛與人性掙紮,對於這群基因戰士而言,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風景。
他們之中,有人眉頭緊鎖,試圖理解那份超越生存本能的悲痛;
有人則麵露困惑,對於“家人”這一概念感到陌生而遙遠
在掠奪者文明的培育下,他們被賦予了強大的戰鬥力,卻也失去了許多作為生命體本應擁有的細膩情感。
“主,我們確實難以理解為何您會對死亡感到如此哀傷。”
一名基因戰士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輕蔑,隻有純粹的求知欲,
“在我們的世界裡,死亡不過是生命循環的一部分,如同日出日落,自然而又平常。
我們被訓練成戰士,就是為了在戰鬥中無所畏懼,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蘇澤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他深知,這種觀念上的差異,不僅僅是個人情感的差異,更是兩個截然不同文明之間的鴻溝。
人類,作為情感豐富的生物,對生命的消逝總是抱有深深的哀悼與不舍;
而掠奪者文明,則更側重於效率與生存,將死亡視為一種解脫或是榮耀的歸宿。
“你們說得沒錯,每個文明對生命的看法都是獨一無二的。”
蘇澤緩緩開口,“但請允許我解釋,對於我和我的種族而言,死亡不僅僅是生命的終結,它更是一種無法彌補的損失。
我們珍視每一個生命的存在,無論是親人、朋友,還是陌生人。這種情感,或許正是我們與你們不同的地方。”
說到這裡,蘇澤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回正題:“那麼,關於我所說的疫醫——ACP-049,你們認為它是真實存在的嗎?”
基因戰士們麵麵相覷,顯然這個問題超出了他們以往的認知範疇。
片刻之後,一名看似領頭的基因戰士回答道:“既然您親自經曆了這一切,並將其視為真實,那麼在我們心中,它便是真實存在的。我們相信您的判斷,主。”
蘇澤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這份信任讓他感到溫暖而有力。
他深知,要在這個陌生而危險的星球上生存下去,不僅需要強大的武力,更需要團結與信任。
“係統,我要召喚ACP-049!”
蘇澤在心底深處莊重地默念,仿佛在進行一場古老的儀式。
隨著他心念的波動,一道清脆悅耳的提示音在他腦海中悠然響起,如同晨曦初露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充滿希望。
【叮!召喚成功!ACP-049已降臨至附近,請立即執行收容任務!】
蘇澤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他本以為可能會信任度不足,導致召喚失敗,卻未曾料到係統的響應如此迅速。
然而,這份喜悅很快就被疑惑所取代,因為他發現附近無論哪處地方,都未能捕捉到ACP-049那標誌性的身影。
他猛地騰空而起,如同流星劃破夜空,身形瞬間出現在星球的高空之中,利用他那超凡的神魂之力,對整顆星球進行了地毯式的掃描。
一遍、兩遍、三遍……
每一次的嘗試都讓他更加確信,ACP-049並未如係統所言,出現在他的“附近”。
“係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確定ACP-049真的已經降臨了嗎?”
蘇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與不解,他再次向係統求證,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