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奧利爾急匆匆地沿著蜿蜒的山坡奔跑而下,心中交織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真相揭露的忐忑,也有對朋友境遇的深切關懷。終於,在山腳下,他與傑克爵士不期而遇。此刻的傑克爵士,臉色緋紅,仿佛被夕陽的餘暉染上了怒意,雙眉緊鎖,眼中閃爍著無儘的困惑與挫敗,宛如一位智者在麵對無解難題時的無助。
“奧利爾,你這小家夥,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傑克爵士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又夾雜著幾分難以置信,“你……你竟然跟蹤我來了這裡?這簡直不可思議!”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自嘲,仿佛在質疑自己為何會如此大意,讓這份隱秘的情感暴露無遺。
麵對傑克爵士的質問,奧利爾深吸一口氣,決定將一切和盤托出。他緩緩講述了自己如何因內心的煎熬而無法安坐於家中,如何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著跟隨而來,以及那不經意間目睹的一切——那場景中的每一幕,每一個細節,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們之間的空氣。
奧利爾的話語如同溪水般流淌,逐漸衝淡了傑克爵士心中的怒火。他凝視著奧利爾那雙坦誠的眼睛,仿佛從中看到了自己內心的倒影。最終,他發出一聲苦笑,那笑聲中既有悔恨也有失望,如同秋日裡最後一片落葉,孤獨而淒涼。
“我本以為,這片平原的中心,遠離塵囂,會是一個足夠隱秘、足夠安全的地方,讓我能夠向我心愛的女人表達我的愛意。”傑克爵士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可誰曾想,命運卻如此捉弄人,仿佛全鄉的人都聽到了風聲,跑來圍觀這場糟糕的求婚!而你,奧利爾,竟然還找到了那麼一個絕佳的觀禮位置。”
奧利爾指了指身後的山巒,那裡正是他之前藏身的地方。“就在那座小山丘上,我目睹了整個過程。”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同情與理解。
傑克爵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原來,我精心準備的一切,在你眼中不過是場鬨劇罷了。而她那位好哥哥,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雷神,硬生生地將我們的世界劈成了兩半。”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斯科奇的憤怒與無奈,“您看到他向我們跑過來的那一刻了嗎?那速度,那氣勢,簡直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奧利爾默默點頭,心中對斯科奇的衝動行為也感到不解與遺憾。“是的,我看到了。他……他似乎非常生氣。”他嘗試著用平和的語氣描述當時的情景。
“生氣?”傑克爵士冷笑一聲,“那簡直是瘋狂!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樣子。我一直以為他是個理智的人,但現在看來……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否則,我們怎麼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說到這裡,傑克爵士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自我懷疑。他轉向奧利爾,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期待。“奧利爾,你和我相處也有幾個星期了。告訴我,你覺得我有哪裡做得不對?為什麼我不能成為她心中那個完美的丈夫?”
奧利爾被傑克爵士的真誠所打動,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傑克爵士,您是一位優秀的紳士,有著高尚的品格和卓越的才能。但是,愛情從不是一場競賽,也沒有固定的標準來衡量誰對誰錯。或許,您隻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去了解她,去傾聽她的心聲。隻有這樣,您才能找到那把打開她心扉的鑰匙。”
傑克爵士那模樣,簡直就像是被烏雲籠罩的花園,失去了往日的絢爛與光彩。他低垂著頭,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解,仿佛整個世界都對他關上了門扉。奧利爾望著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輕輕搖頭,那動作裡藏著無儘的溫柔與同情“依我看呀,這事兒還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傑克爵士聞言,臉上的失意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如同秋日落葉,一層層疊加,顯得更加沉重。“社會地位?哼,我自認在這方麵並無瑕疵,他怎會因此而心生嫌隙呢?定是我自身有何不足,才讓他如此厭惡於我。但細細想來,我這一生,無論行走於何方,與何人相交,都力求以誠待人,未曾有過絲毫得罪之舉。偏偏對她,我仿佛找到了靈魂的共鳴,她亦如是,那份快樂與默契,我深信不疑,因為女性的眼眸,往往比言語更能直抵人心。”
奧利爾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眼眸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他竟如此直白地表達了嗎?真是出乎意料呢。”
傑克爵士苦笑一聲,那笑容裡藏著幾分自嘲與無奈“豈止是直白,簡直是字字如刀,句句紮心。你可知,我與她相識不過數周光景,卻仿佛跨越了千山萬水,找到了彼此的歸宿。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的心弦。而她,亦對我心生歡喜,那份快樂,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完全描繪的。然而,斯科奇——她的兄長,卻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硬生生地將我們隔開。”
“今日,我好不容易才尋得一個機會,能與她獨處片刻,本以為能借此機會吐露心聲,卻不料……”傑克爵士的話語中充滿了苦澀,“她雖喜見於我,卻對愛情之事諱莫如深,仿佛那是一個禁忌的話題,不願輕易觸碰。她反複強調,這裡是個危機四伏之地,唯有我遠離,她方能尋得安寧。我試圖說服她,告訴她自遇見她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已牢牢係在了她身上,無論天涯海角,我都願與她同行。我甚至提出了婚姻的請求,希望能以此作為我們共同未來的起點。”
說到這裡,傑克爵士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但很快又被複雜的情緒所掩蓋。“可是,我的話還未說完,她的兄長便如狂風驟雨般襲來,那張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解。他的雙眼,平日裡溫和如水,此刻卻仿佛被火焰點燃,怒不可遏。我自問從未對她有過絲毫的冒犯,更未仗著準男爵的身份胡作非為,為何他會如此反應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