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墨菲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輕巧地躍上一隻椅子,身姿矯健,仿佛一名正在執行任務的暗夜騎士。
他左手高擎蠟燭,右手則巧妙地彎曲,如同一位藝術家在調整畫布上的光影,巧妙地遮住了畫像上的部分裝飾,讓那雙眼睛與下巴更加清晰地展現在奧利爾麵前。
“天哪!”奧利爾幾乎要驚呼出聲,眼前的景象如同夢境般不可思議。
那畫像中的麵容,在呂墨菲的巧妙處理下,竟然與斯科奇的麵孔驚人地相似,仿佛斯科奇本人從畫布裡一躍而出,站在了他們麵前。
呂墨菲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自己敏銳洞察力的自豪,也有對即將揭開真相的期待。
“哈哈,你看出來了吧!”他笑道,“我的眼睛,可是經過無數次訓練,能夠穿透表麵的裝飾,直擊事物本質的。這是作為罪犯偵察人員的基本功,也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奧利爾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簡直太妙了!或許,這不僅僅是一幅普通的畫像,而是隱藏著斯科奇真實身份的關鍵證據。”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肯定,仿佛已經看到了真相的曙光。
呂墨菲繼續闡述他的見解“確實如此,這不僅僅是一個關於容貌的巧合,更是一個返祖遺傳的生動例證,它同時體現在**與精神兩個層麵。研究家族肖像,有時能讓我們窺見那些被時間塵封的秘密,甚至讓人相信來世投胎輪回的古老傳說。現在看來,斯科奇無疑是傑克家族中的一員,而且很可能是那個企圖篡奪財產繼承權的陰謀家。”
奧利爾的心中豁然開朗,她終於明白了斯科奇背後的動機與野心。
“原來,他一直在暗中策劃著這一切,隻為了能夠奪取那份本不屬於他的財富。”她低聲說道,語氣中既有對斯科奇的憤怒,也有對人性複雜性的感慨。
呂墨菲點頭表示讚同“沒錯,這張畫像不僅揭示了斯科奇的真實身份,還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軟肋,就像獵人已經鎖定了獵物的蹤跡。我敢打賭,在明晚之前,他將會像他自己所捕捉的蝴蝶一樣,在我們的網中絕望地掙紮。”
說到這裡,呂墨菲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宴會廳中回蕩。
奧利爾知道,每當呂墨菲發出這樣的笑聲,就意味著又有一個罪犯即將落入法網,接受應有的懲罰。
“隻要一根針、一塊軟木和一張卡片,”呂墨菲微笑著補充道,“我們就可以將斯科奇永遠地釘在貝克街的標本陳列室裡,讓他成為所有企圖不軌之人的警示。”
“哦呀,奧利爾,你醒得正好!”
呂墨菲踏入房間,臉上洋溢著孩童般純真的笑容,那雙因即將付諸實踐的計劃而閃閃發亮的眼睛,仿佛能照亮整個房間。
“今天,可是咱們大顯身手的日子呢!”
他邊說邊搓著雙手,那份因即將開始的挑戰而生的喜悅,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絢爛而生機勃勃。
奧利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與好奇“你已經去沼地那邊查看過了嗎?那些精心布置的網,是否都已穩穩當當,靜待獵物落網?”
呂墨菲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是的,我親愛的朋友,網已布好,每一根絲線都承載著我們的希望與智慧。現在,就隻等那狡猾的尖嘴大梭魚自投羅網,或是我們憑借智慧與勇氣,將它從藏身之處揪出。”
“這不僅僅是一場捕魚的遊戲,更是對我們默契與能力的考驗。”
提及此,奧利爾不禁坐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與呂墨菲同樣的光芒“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是不是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
呂墨菲微微一笑,轉身走向窗邊,望著窗外漸漸散去的晨霧,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首先,我們需要去找傑克爵士,共同商討接下來的行動。畢竟,他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也是我們最堅實的後盾。”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了一陣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傑克爵士那熟悉而威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
“早安,呂墨菲,還有奧利爾。”他親切地打招呼,目光中充滿了對這兩位年輕夥伴的信任與期待,“看來,你已經像一位即將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在籌劃著你的‘戰役’了。”
呂墨菲笑著點頭,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謙遜“確實如此,傑克爵士。奧利爾正在等待我的指示,準備投入這場屬於我們的戰鬥。”
傑克爵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很好,我也願意成為你們最堅實的後盾。今晚,斯科奇家為我準備了一場晚宴,你們是否願意一同前往,共享這份喜悅與安寧?”
呂墨菲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深意“恐怕今晚我們不能陪您前去了,傑克爵士。我和奧利爾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在城裡。”
傑克爵士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疑惑與失望“到城裡去?在這個關鍵時刻?”
呂墨菲上前一步,雙手輕輕搭在傑克爵士的肩上,語氣溫柔而堅定“請相信我,傑克爵士。我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前往城裡,是因為那裡有我們必須麵對的難題,而您,則需要留在這裡,守護這片土地,等待我們的歸來。”
傑克爵士沉默片刻,最終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對夥伴們的理解與信任“如果你們認為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那麼我尊重你們的決定。隻是,一個人留在這片莊園和沼地之中,確實有些孤單。”
呂墨菲先生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呢,他輕輕地,卻又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口吻,再次向傑克爵士提出了一個特彆的要求“尊貴的傑克爵士,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您能屈尊乘坐馬車前往那座莊嚴的宅邸,但到達之後,請允許我將您的馬車悄然遣回,讓外界誤以為您是打算以徒步的方式,悠然自得地踏上歸途。這樣的安排,定能增添幾分神秘與不凡。”
傑克爵士聞言,眉頭不由自主地輕輕蹙起,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走過那片廣袤無垠、危機四伏的沼地嗎?墨菲,這可是我平日裡最為擔憂,也時常告誡自己不可輕易涉足之地啊。”
呂墨菲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傑克爵士的無限信任與鼓勵“正是如此,傑克爵士。但請相信,這一次,有我在旁,您的安全將得到最周全的保障。若非我對您的堅韌意誌與非凡勇氣有著十足的信心,我絕不會提出如此大膽的建議。請您務必照此行事,這將是對您勇氣的一次完美考驗。”
傑克爵士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既然如此,我便遵從您的安排,踏上這段不同尋常的歸途。”
呂墨菲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叮囑道“當您穿越那片令人心悸的沼地時,切記,除了那條從宅邸筆直通向格林盆大路的唯一路徑外,萬不可偏離分毫。那是您回家的唯一希望之路,也是最為安全的所在。”
傑克爵士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定當銘記於心,嚴格按照您的指示行事。”
呂墨菲輕輕拍了拍傑克爵士的肩膀,仿佛是在給予他最後的鼓勵與祝福“很好,傑克爵士。我期望我們能在早餐之後,儘早啟程,如此一來,待到夕陽西下之時,您便能安然抵達那座繁華的城池。”
此時,奧利爾在一旁靜靜聆聽,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清晰地記得,呂墨菲昨晚與斯科奇先生交談時,曾明確表示此次拜訪僅限於今日之內。
然而,眼前的這一突然轉變,卻讓他感到既驚訝又困惑。
他無法理解,為何在明知此刻是危機四伏之時,呂墨菲與傑克爵士卻都選擇離開,將這片土地暫時置於無人守護的境地。
但奧利爾深知,自己除了盲目地服從之外,彆無他法。
他隻能將這份不解與擔憂深埋心底,默默地祈禱著一切能夠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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