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小饅頭睡的很香,直到清晨,才被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給吵醒。
來不及整理的小饅頭急匆匆的推開房門,卻見自家的院落裡站著十幾名身穿甲胄的衛兵。
“師父?”
“待在家裡,等我回來。”
秦灼倒是從容,留下一句話後,便被江城的衛兵給帶走了。
秦灼很清楚自己為何被抓。
杏林鋪子的老郎中無故被殺,作為老郎中死前最後一個看病的人,秦灼的嫌疑自然最大。
不止江城,在三州任何一個城鎮中,隻要是嫌疑犯被帶進了囚牢,定然是要被剝下一層皮的。
秦灼自然免不了要經曆一番嚴刑拷打。
先不說方郎中在江城有些威望,就是他死後殘留的仙道氣息,也值得官家要對此事一查到底。
然而一輪刑罰下來,倒是讓獄卒犯了難。
原本還清閒的典獄長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他執掌江城囚牢將近十年的時間,審過的犯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無一例外,沒人能在他的酷刑下走過一輪。
而這個患有蛇鱗病的醜家夥可好,彆說是說話了,全程下來,竟連一個聲響都沒有。
難不成這人沒有痛覺?
典獄長倒是也審過獸鱗裹體的犯人,卻從來沒聽過鱗病可以免疫疼痛的。
倒並非是秦灼不痛,隻是在經曆過幾次直擊靈魂的痛楚後,秦灼對**的疼痛已經到了完全麻木的狀態。
當然,此時的秦灼倒也不急。
雖然在江城,自己沒有人脈,但他確信,有人會救自己出去的。
又經過一輪嚴刑拷打的秦灼,終於在晌午等到了救兵。
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典獄長解開了秦灼的鐐銬,嘴裡還說著一些好言好語,點頭哈腰的給秦灼送出了囚牢。
離開囚牢的秦灼在一條板磚路的儘頭看到了徐塵的身影。
那個姓唐的小丫頭不在,這倒是讓秦灼有些意外。
碰了麵,秦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答了謝。
徐塵雙眼微眯,有些許白霧從眼眸向外飄散,也稍微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秦掌櫃已經將鯨珠吞噬在體內了。”
素瞳!
他是素靈門的大宗師,徐塵。
一段記憶也在秦灼的腦海中浮現而出。
其實在十多年前,秦灼便見過眼前這位老人。
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帝城。
那一年皇帝舉辦慶典,當時的秦灼隨著父親參加了那場慶典。
徐塵當時就站在皇帝的身邊,不過比起當時,現在的徐塵卻是要蒼老了許多。
“秦掌櫃,鯨珠雖對你身體有著極大的幫助,但此靈寶畢竟屬寒,我觀你身體生有火毒,兩股氣息相互排斥,若想完全吞噬,可並非是一件易事。”
秦灼是能夠感受到徐塵的善意,便直接開口問道:“可有辦法?”
“完全除掉火毒並非難事,隻不過這樣對秦掌櫃的蟲噬之術,影響頗大。”
秦灼身體內的火骨毒乃是在天屍仙門當藥爐時患上的,不過後來秦灼修煉蟲噬,體內的火毒倒是讓他走了捷徑,利用軀體養蟲變的更加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