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碼頭。
令人震驚的風島之戰僅僅過去了短短一天的時間。
而如今,這震撼人心的消息就像一陣狂風般席卷了整個東海碼頭。
人們口口相傳,議論紛紛,仿佛親眼目睹了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場麵一般。
街頭巷尾、茶館酒樓,到處都是關於風島之戰的話題。
甚至還有說書先生將其寫進了話本故事裡,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話說這故事的起因啊,得從一個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的年輕刀客講起。
刀客生性灑脫不羈,喜歡自由自在地闖蕩江湖,然而,命運卻讓他在昆侖塔遇見了一位絕世靈奴。
兩人互生情愫,認識不久,便決定一同浪跡天涯。
然而此靈奴早已被大劍修申鬆相中,並成為了他的禁臠。
得知此事後的刀客怒火中燒,心中充滿了對申鬆的憤恨和不滿。
他無法忍受自己心愛之人受到這般屈辱和折磨,於是決定挺身而出,與申鬆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就這樣,年輕刀客帶著滿腔的憤怒和決絕,在風島與劍修申鬆決一死戰。
申鬆因在戰役中展現出失傳已久的天屍魔火,故此才引得雲鶴峰雲景大長老加入戰局。
這故事被說書人描繪的跌宕起伏,已經成了整個東海修士們的閒暇談資。
……
“那刀客好像是從三州來的,應該是為了觀戰方寸問道,沒想到卻和申鬆打了起來。”
“三州?我就是從三州來的,在我們那,可沒有這麼厲害的刀客。”
昆侖塔一樓大廳內,兩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在相互交談著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風島戰役。
“那刀客我見過,就在這昆侖塔住,隨行的還有個小丫頭,和一個看上去挺普通的老頭,應該……”
年輕修士在大廳環顧一圈,正巧和一旁桌子上聽的津津有味的唐舒對上視線。
兩人眼神交彙,突然停頓的那一刹那,相互之間皆是尷尬。
男人急忙避開視線,笑了笑,與同桌朋友交談時特意壓低聲音。
而原本還一副吃瓜群眾像的唐舒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徐塵在一旁也是苦笑兩聲。
顯然他們挑的這位引路人,實在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
另一邊,秦灼經過一夜的恢複,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
靠在一側牆壁上的符玲目睹了秦灼恢複身體的全過程,不免覺得驚奇。
雖然這副身體醜了些,但能夠擁有這般強大的恢複能力,也算是秦灼因禍得福了。
隻要再懂得一些保護三魂的方法,秦灼很可能會成為彼岸之下,最難殺的刀客。
聽碼頭人討論了不少風島之戰的事跡,符玲也算是對過程有了大致的了解。
“你膽子可真大,剛殺了申鬆,還敢回昆侖塔住,你就不怕那幫店夥計不放你出去?”
“等等天黑就離開,現在昆侖池和雲鶴峰已經鬨翻了,應該不會顧及到我。”
“直接離開苦海?”
秦灼搖了搖頭,說道:“事情還沒辦完,離不開。”
“昆侖池可是有了名的睚眥必報,你回三州他們還真拿你沒什麼辦法,可你還執意待在苦海,那便要自求多福了。”
秦灼自然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可無論如何,他都要撐到方寸問道結束,畢竟已經答應了唐舒。
想到自己惹的麻煩很可能會連累到唐舒和徐塵,秦灼不免覺得有些抱歉。
符玲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羅蕊,輕聲問:“那她呢,你打算怎麼處置?”
“處置”這個詞用的不太恰當,惹的秦灼直接瞪了符玲一眼。
符玲笑了笑,說道:“抱歉,說錯了,應該是怎麼安置?”
看著符玲怪異的眼神,秦灼總感覺十分彆扭。
此時的羅蕊依舊穿著秦灼的灰袍,畢竟她身份特殊,要是讓昆侖塔的店夥計發現她的存在,那麼秦灼便也會立即暴露。
秦灼看向羅蕊,問道:“等辦完事情,跟我回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