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司率領著眾多宗門弟子,降落在風島那片荒蕪殘破的廢墟之上。
他們的出現,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威嚴。
此時此刻,星司與南燭、秦灼之間僅僅相隔數米之遙。
星司靜靜地站在那裡,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如刀鋒般,儘是怒意。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令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重起來。
在他身後,宗門弟子個個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星司看了一眼南燭,隨即又將目光放在了戴著狐狸麵具的秦灼身上。
他剛剛看的真切,天屍魔火便是由此人召喚而出。
觀魂鏡消失的那天,其中細節星司已經了解過,清楚當時鏡中追溯記憶的主人,便是一位被天屍仙門煉製而成的屍爐。
由此可見,當時申慕拿到的三魂,應該就是站在他身邊的這位。
雖然星司對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一無所知,但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可以推斷出他們肯定已經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
“沒想到你竟然修煉成了蟲道至仙,還真是讓人意外。”星司雖眼中顯露怒意,但表現出來的情緒倒還算是穩定。
對於星司看出了自己所修煉的仙道,南燭並沒覺得意外。
畢竟是一座仙門的大管事,見識自然要比常人更開闊一些。
“偶得仙術而已。”
星司原本平靜如水的麵龐瞬間變得冷峻,一股強烈的殺意從他身上噴湧而出,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南燭,那對深邃而冰冷的眼眸中此刻充滿了無儘的仇恨與憤怒!
"我的兩個弟子……是被你所殺?"星司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壓抑著內心深處無法遏製的怒火。
隨著這句話出口,周圍的氣氛也驟然緊張起來。
然而麵對星司如此淩厲的氣勢,南燭卻毫無懼色,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然後指了指一旁的秦灼,說道:“殺了一個,另一個他動的手。”
南燭從一開始便沒想要隱瞞,畢竟對於他而言,說謊實在是太麻煩了。
“給我個理由!”星司已經做好了要開打的架勢。
南燭略微思考一番後,開口說道:“你那兩個徒弟沒將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當眾辱我,甚至還敢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叫囂,若是他們和我輩分相同,我也就一笑而過、不計較了。
但他們卻這般目無尊長,完全沒把我這個前輩放在眼裡!”
南燭此話說的滴水不漏。
觀星宗一直以來都非常注重長幼尊卑之序,如果星雲和星辰這兩個人在門派裡犯下這樣的罪過,那麼他們理所當然應該受到嚴厲懲罰。
然而,僅僅因為這個原因就將他們殺了,實在是過於殘忍和嚴苛了些。
“……”星司沒有說話,但雙目中的殺意卻並沒有減退。
南燭對此毫不在意:“人殺都殺了,你這麼看我也沒用,若你實在氣不過,我們可以打一架,是生是死,皆看造化。”
南燭表現的泰然自若,但隻有他自己清楚,剛剛施展的術法,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的三魂力量,彆說是麵前的星司,就連他帶來的幾位宗師,或許實力皆要在自己之上。
不過南燭已經吃準,對方不會再動手了。
觀凱看著此時的南燭,心中滿是疑惑。
他雖未看透此時的南燭,但這和他印象中的昆侖池大長老可差彆太大了。
不僅僅是說話的態度,動作的習慣,更多的則是給人的感覺。
這就不像是一位仙門長老!
他甚至比性格古怪的申鬆,更讓人琢磨不透。
再從剛剛施展的蟲術仙道來看,觀凱懷疑,申慕被彆人寄宿的可能性極大。
要不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觀凱察覺得到,星司也同樣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真的是申慕?”星司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
“算是吧……”此時南燭寄宿了申慕的肉身,還占據了他的三魂,若非說自己就是申慕,倒也沒什麼毛病。
星司嘴角微抽,他沒想到對方甚至都懶得隱瞞,把話說的這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