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方寸山。
這座壯觀的島嶼,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茫茫苦海的中央海域。
它四麵環海,被無儘的波濤環繞,隻有一座孤零零的高山聳立其間。
這座孤山高聳入雲,海拔超過了兩千公尺,是苦海所有仙門中最為巍峨挺拔的存在。
至“符仙”隕落以來,千餘年間方寸山再無修士成仙,這麼多年來,也隻是靠著在苦海販賣符籙,才有了立足之地。
如今的方寸山山主名叫武昌,傳承符籙之道,卻並未依靠符籙之道成仙,而是從門派傳承的五雷術法中領悟出了真諦,以雷引體,攀升為無上境界。
武昌在成仙之時吸收了雲島上最為強大的極雷之力,這股力量本應是維護雲島安寧與穩定的基石所在,卻被武昌儘數掠奪而去。
隨著極雷力量的消失,雲島原本旺盛的氣運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最終無法承受自身重量土崩瓦解並沉入茫茫大海,從此銷聲匿跡。
而名叫李慕的刀客,曾在雲島修行過十餘年的時間,對雲島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所以雲島的瓦解,也引起了這位彼岸刀客的不滿。
故此才有了這次方寸問道之戰。
這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從苦海一直傳到了三州,想來應該是方寸山的手筆,畢竟山主剛剛成仙,門派也頂替了原本的天屍仙門,晉升為八大仙門之一,所以急需一場戰役來樹立威望。
……
清晨,天還蒙蒙亮,整個方寸山周圍五公裡外便已經停滿了仙船。
有八大仙門負責運輸的船,也有一些苦海商旅個人的船,其中站滿了從各地而來的刀客與修士。
他們離得還算遠,就是怕這場戰役會太過激烈,萬一被刀意或仙壓波及,那便就得不償失了。
而唐舒等人,則是乘坐問峰的私人船隻,不過問峰卻沒來湊這個熱鬨,由歐陽為三人親自掌舵。
他們來的並不算晚,可趕到方寸山周圍時,則已經圍滿了仙船。
此時前來觀戰問道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所以整個海域變的異常熱鬨,相互間的交談更是讓周圍變的無比嘈雜。
“彆看武昌剛剛晉升仙人,可他卻是以力量見長,引雷成仙,體魄也修煉到了仙人的巔峰。”歐陽給唐舒講了很多關於武昌的事情。
“那刀客李慕呢?”比起方寸山的山主,唐舒則對來此問道的彼岸刀客更為好奇。
歐陽輕輕搖了搖頭,難得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這個李慕很低調的,雖然是苦海本地人,但在成為彼岸刀客前根本就是個無名小卒,即使是現在,他的實力依舊是個謎。”
說到在苦海比較聞名的彼岸刀客,其修行人生皆無比傳奇,一生戰役無數,皆流傳到了苦海的各個角落。
反觀這個李慕,若不是要問道方寸山,苦海的修士怕是沒人聽說過他。
可就是這樣的神秘感,讓此時前來觀道的修士與刀客皆對李慕充滿了好奇。
歐陽站在船頭前,向四周環視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一艘仙船上。
上麵站著十幾位修士,皆長袍加身,有一半身著鮮豔如火的紅袍,而另一半則穿著晶瑩剔透的藍袍。
“沒想到他們兩派的修士也來湊這個熱鬨了!”
唐舒順著歐陽的視線看過去,疑惑的問:“他們是誰?”
“鬼泉和炎巔的修士。”
“八大仙門?”
歐陽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大仙門原本就是一個門派,他們的仙主隕落後,因為門下弟子對仙道的理解不同,所以就分成了兩派。
炎巔修冥火道,鬼泉修地獄道,而他們的仙主輪回仙人,曾經在苦海可是風光一時啊,不過至今對於他的死因,依舊是個謎。”
唐舒又瞧了瞧鬼泉和炎巔的修士,越看越覺得他們穿的像帝城負責求風求雨的祭祀,和其餘仙門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既然已經分成了兩派,乾嘛還要乘坐一艘船?”
“這兩派雖然對仙道理解大相徑庭,但無一例外,門派中的修士全是修行瘋子,平日裡也隻對修行感興趣,所以這兩個仙門也比較窮一些,之所以乘坐一條仙船,多半也是為了節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