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年齡的人,如果人品不好,對於法律來說就是個攪屎棍!
比如那些碰瓷的,這玩意屢禁不絕,便是因為身為執法者的警察還存留著‘人情’這兩個字,麵對老頭老太太根本沒辦法講理,也沒辦法懲治。
所以,李勝隻好強行咽下這口憋屈氣。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派出所的所長歎了口氣。
回想著吳廣滿臉興奮的向自己推銷屎有多麼多麼好吃,口感多麼多麼軟糯,像糍粑和湯圓一樣的畫麵,所長就忍不住滿臉的痛苦。
眾人駕駛著車輛,一路回到拋屍地點。
拋屍地點就是垃圾桶。
有些地方沒垃圾桶,而是一些空地。
03年,這時候鄉下的農村素質整體不算好,尤其是一些老人,如果垃圾桶離他們較遠,便會就近丟到一個空地處,其餘人見到這裡有人倒垃圾,也將自己的垃圾丟到這,久而久之,就出現了垃圾場。
城市的話,倒是會在小巷子出現這種情況。
一直等到24年,由80/90/00年出生的人為主體構成的時候,素質才明顯提高了很多,這種人為‘垃圾場’便消失在視野中。
“嘖,這全是垃圾啊!”
經過一天半的時間搜查。
張謬抬頭看著麵前的垃圾場,滿臉的無奈。
“老大,有人除了丟垃圾,還會把廁所的屎帶出來,然後丟到小推車裡帶來丟到這裡。”
“這些糞下麵蓋著很多垃圾,經過長時間的掩蓋,就算是和案子有關的肉,也看不出肉的形狀了吧!”
現在,張謬算是知道了勘察案發現場的難處。
同時為之前的韓陽感到十分的佩服。
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人!
“慢慢查,說不定線索就被忽略在某個細節點了。”李勝歎了口氣道。
即使氣溫已經十分接近零度,並且還經常刮風,但垃圾堆依舊是垃圾堆,臭的人沒辦法正常呼吸。
這些警察在查完垃圾堆後,洗澡也洗不掉身上的氣味。
就連帶來的警察棉襖,也被垃圾堆的臭水所浸透,穿在身上,黏達達的感覺,以及那熏的人睜不開眼的氣味,讓精神時時刻刻都在煎熬當中!
“喝點水。”
許生丟過去一瓶礦泉水。
李勝接住,沒敢用手擰,而是直接用牙咬住,擰開後才敢喝。
喝了好幾口後,這才向外走來。
他從一旁的警車上掏出許生那天吃剩的肉餅,就著水,乾啃起來。
“怎麼樣,你那邊有什麼線索了嗎?”
強行咽下嘴裡的食物,李勝看著許生詢問。
這肉餅剛開始吃的時候好吃,但一涼,溫熱的麵餅發硬,就顯得很難吃了。
“還是沒有。”
“三條信息,我始終找不到該如何製定中間第二條才能將前後兩條信息串聯在一起。”
許生搖搖頭。
十二月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限製凶手吃人!?
還有,為什麼十一月的時候,對方所吃的人沒有家屬報警,而後十二月中旬,‘隻死了’五人,便有兩名家屬報警!?
對方用的手法是一樣的?
如果是一樣的,為什麼會造成這種情況?
要知道,十一月從月中開始算,就至少有十餘名受害者!
這些人的家屬都是吃乾飯的?
好,如果短時間內,比如半個月沒意識到孩子又或是伴侶失蹤,所以沒報警,那還好說。
但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
家屬竟然還沒報警!
這有點不合常理了。
“而且,陽湖村還離火車站這種地方很遠,再加上對方膽大,壓根沒隱藏屍體的意思,所以大概率不會為了隱藏而去殺害外地人。”
“既然不是外地人”
“那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
許生百思不得其解,看著麵前的李勝,李勝也是搖頭,無奈的擺手。
他也不知道。
兩人沉思片刻,最終,李勝還是將水和事物往桌上一放,隨即站起身,向垃圾場走去。
“老大,伱這餅不吃了?”
張謬也餓了,他四下張望,看著桌上的餅,眼前一亮,下意識詢問。
“這餅好幾天前的了,五六天的時間了。”
“你要是想吃你”
許生笑著,下意識為張謬解答著。
但下一刻
許生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愣在原地。
‘解答’
自己知道原因,所以在給張謬解答’
恍然間,一道電流出現,在腦中一閃而過!
這一刻,原本雜亂的信息,瞬間被串聯在一起!
李勝還想隨口罵兩句,但看到這一幕一愣,隨即皺眉。
“怎麼了!?”
許生回過神來,他看著李勝,沉默許久,突然開口。
“李隊,你說”
“會不會是家屬本來就知道自己家人以某種方式死亡”
看著李勝,許生緩緩說出一個全新的想法。
“所以才沒人報警?”
“就像,這塊餅,你已經不想吃,那麼,之後這塊餅不管是被張謬吃了,還是掉進垃圾桶”
“你會關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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