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他對外宣稱是我們馬良繪畫工作室的金牌老師!?”
負責人滿臉的錯愕,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不可置信。
下一刻,他整個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講道理,當初辭退方華除了對方本身和工作室不符合,更多的還是對方的繪畫技術太過垃圾,屬於一般的藝術生水準,能給中考的學生代代課都十分勉強”
“他哪來的臉說自己是工作室的金牌老師的!?”
負責人心情很是難受,宛若吃了一個綠頭蒼蠅一般。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吃完罵廚子,走在外麵又宣稱自己是這家店的忠實客戶,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矛盾,而作為當事人的工作室,可想而知有多想揍一頓方華了。
“現在,先回答我方華的地址在哪!”
許生沒有理會對方的抱怨,打斷思考,直接詢問。
“榮特小區。”
負責人和檔案那邊對接完後,便開口說道。
言罷,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警官,我們可和這個人沒有半分關係,甚至我們也是受害者!”
“這個人要是犯了什麼事,可和我們工作室沒有半點關係哈”
李勝沒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負責人也挺負責的啊。
“最後一個問題,工作室是否有方華的證件照?”
許生將地址遞給李勝,讓對方通知內勤,隨即看向負責人。
“有。”
負責人點頭,隨即小跑的快步向檔案室跑去。
他們是打造高質量教師的工作室,一些重點高中的老師都有幾個被挖過來在這工作,所以用這些人的臉和身份打造招牌的流程自然必不可少。
“這就是方華的照片了。”
對方遞過來一張大頭照,許生掃了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方華長得沒什麼出眾的,五官普通,留著一頭長發,帶著眼鏡,身上的衣服洗的素白,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樣子。
當然,也可以說成拘謹和靦腆。
“去榮特小區!”
李勝歎了口氣,隨即踩下刹車,帶著眾人奔向目的地。
開了半晌,他看了眼後視鏡的許生,突然開口詢問。
“你覺得他在哪?”
方華在哪?
榮特小區嗎?不,李勝不認為對方住在榮特小區!
不止是他,就連許生和韓陽也不認為!
“不管對方在不在榮特小區,對方的身影絕對出現在榮特小區附近!”
許生給對方喂了個定心丸。
“就像馬良繪畫工作室一樣,對方來過,所以才敢在外稱呼自己為金牌老師!”
“這是誇張式的自欺欺人,而非絕對的謊言!”
“他的虛榮心很強,但同時自己的內心也很脆弱,這種純粹的謊言他無法做到欺騙自己!”
誇張式吹噓和純粹的謊言這是兩碼事。
就像玩個遊戲和某些厲害的人交過手,可以吹自己‘惜敗’,但如果直接說謊說自己和某某某交手,然後惜敗,這兩種吹噓心理是完全不同的。
而榮特小區是寧光市為數不多的富人小區。
這裡大多是市區內那些廠子的老板,又或是公司的管理層所居住的地方。
按照方華的身份信息來看,對方就是從出生就開始打工,這輩子除了租房,沒辦法在這久居!
所以,許生認定方華的真實地址不可能在這!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當眾警察來到小區,找到物業調查的同時配合內勤進行搜查,得到的結果是
“沒有這個人!”
物業查了半天,看著警方小聲說道。
“沒有!?”
李勝的臉色有點難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和剛才自己的猜測一樣,剛出現的信息又斷了
“租房的信息呢?”
“租房的信息太過雜亂,我們小區不僅有公寓還有彆墅,租借的信息往往並不真實”
物業訕訕道。
彆墅這種級彆的東西花費較大,能買得起的人非富即貴。
這些人可能養了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對於這些情人,會用自己的身份買一套彆墅,然後讓對方去住,如此,小三等人的信息便不會出現在物業等人的名單上。
還有的人會用秘書,又或是員工的身份給自己買房子,又或是左手轉右手。
不管是賣房,還是租房,表麵上的信息都較為虛假,無法真正相信。
想明白這個道理後,李勝的臉色較為難看。
許生沉思片刻,突然道“三年前彆墅區有沒有出現過一個較為顯眼的青年?”
“三年前?”
物業一愣。
“對,就是三年前!”
許生點頭。
三年前是什麼日子?正常日子。
但同時間段發生的,還有在會展地區,對方斥巨資給自己舉辦畫展的事件!
一場畫展讓自己賠的傾家蕩產,如此,對方出現在榮特小區便不可能是三年前到現在這個時間段,這不合理,對方不可能有錢,除非在當時就殺了人奪走錢才能入住又或是租下。
“我指的不是買又或是租,而是單純的進入過多次。”
“這個人穿著打扮和周圍人不同,較為顯眼,談吐也很儒雅,存在感極強的那種。”
物業的人疑惑,陷入沉思。
這種人可太多了,可以說整個小區相當一部分表麵上都較為隨和。
見此,許生眉頭一皺,隨即陷入沉思。
如果自己是方華,是這個可以自我欺騙,嫌貧愛富的同時,又喜歡對外吹噓的人,那麵對這些所謂的‘底層人’,會用什麼樣的話語來介紹自己?
恍然間,許生腦海中回想起當初偵查所推理的邏輯,所謂的‘優點’。
“對了,這人是個‘畫家’。”
他突然開口補充。
畫家?
物業的人一愣,這兩個字倒是比較特殊。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一旁不知何時出現的人突然開口了。
“畫家?是不是一個帶著畫板到處走的青年?”
眾人一愣,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來源點正是一個身穿保安服的大爺。
“您見過方華!?”
李勝內心頓時一動,原本沉寂的心重新跳動起來,那雙眼帶著期待,盯著大爺。
“是叫方華嗎?”
“我不知道叫什麼,不過三年前倒是有個小夥子,背著畫板經常進入,來給我們講道理,談一些哲學,談什麼我們聽不懂的藝術”
原本看熱鬨的大爺頓時來了興趣。
他對這個人的印象還算是比較深刻的,畢竟彆墅區的人培養自己兒女都是找音樂家,又或是舞蹈家。
這些人基本不怎麼理會他們這些保安,就算理會也隻會是平淡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