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皖說完醉話，一旁原本微醺、一隻手撐著下巴閉目養神的安若，突然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馮辰，小皖她...”安若微微蹙著眉，好像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小皖...喝多了，說得胡話。”感覺到一個秘密無意間被扒開放在眾人眼前，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我自認為就算自己被人議論、詬病，也可以做到坦然麵對，因為彆人罵的是對的，我就是人渣。但是小皖，她隻是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少女，她不應該去麵對彆人的異樣眼光與謾罵。
“我...我才沒有說胡話...蘇晴，我，就是喜歡我哥，好喜歡好喜歡，從小就喜歡...”馮皖已經醉到壓根分不清是誰在說話，以為是蘇晴在質疑她的小皖，又迷迷糊糊說出這樣一段話。短短兩句，重重捶在我胸口，如同驚雷。
安若的酒醒了，她被小皖的話徹底驚訝到。
她懷疑地把視線看向我，我神情苦澀，最終點了點頭。
“小皖她...怎麼會？”安若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了？”
“我也是前一兩個月才知道，這丫頭...有一本日記...”我沒有再說下去，而安若，也已經猜到了大概。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想這丫頭受到什麼傷害。”我走到沙發邊，俯身輕輕撫摸了一下小皖的腦袋。
“那你打算怎麼辦？”安若點了點頭，旋即看著小皖，眼神複雜，有擔心，也有難過。
“怎麼辦？”我仰頭看著屋頂上的吊燈，一陣刺目。“我之前在想，或許知道我跟蘇晴在一起，她會放棄。或者遇到其他的男生，小皖也會有自己的戀愛，可現在看，這丫頭已經陷進去太深，走不出來了。”
安若聞言，輕輕坐到小皖身邊，看著小皖睡過去的恬靜臉蛋，輕輕摸了摸，然後小聲開口道：“暗戀那麼久，很苦吧？可是你哥已經有蘇晴了，你該怎麼辦？放不下，你又該怎麼辦？”
安若的話，是在問小皖，又何嘗不是在質問自己？
最終，安若輕輕歎了一口氣：“原來到頭來，你與我一樣，都是可憐人。”
“安若。”聽著安若的話，我愧疚又心疼，“感情這件事上，是我對不起你們，優柔寡斷、猶豫不決，沒有劃清界限，這些都是我，錯的不是你。”
“可我還是喜歡你啊。”安若慘然一笑，“就跟小皖一樣，撲火的飛蛾，又怎麼會不知道結果？”
說完，安若起身走到我跟前，緩緩抱住了我，“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我隻知道，我喜歡你，想看見你、想接近你，至於以後，那是以後了。”
最終，安若拉著我的手回到桌邊，“還有這些，陪我喝完？”
兩人又喝了剩下的酒，沒多久後，安若也是醉倒了過去。
今晚，除了不知情的蘇晴，剩下三人都是借著酒精想要麻痹自己。
我靠在沙發上醒了很久的酒，酒精作用下，我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最後，我把蘇晴小皖抱進房，然後把安若抱進我的房間，安頓好她們蓋好被子後，才拿了一張毯子，自己在沙發上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