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伯伯家後,依舊是保姆替我們開的門,已經熟悉的保姆很熱情地跟我打了個招呼。
進到客廳後,陳伯伯正看著一張報紙,放下後,他的眼神也是立馬看向我的嘴角,然後這老頭自己樂嗬了一下,看了一眼安若,然後搖了搖頭道:“年輕人,瞎胡鬨。”
這下,我故意不作聲,但是安若坐不住了,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瞪了我一眼,隨即開口道:“陳伯伯,馮辰...不是你想的那樣。”
老頭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才懶得管你們小年輕的風花雪月,我又不是什麼老古板,這叫什麼?情趣?哈哈,我懂。”
安若臉蛋羞地通紅,而罪魁禍首的我,站在一邊,看著安若的窘迫模樣,終究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知道什麼叫百口莫辯了?
為了不讓安若知道我跟小皖之間的胡鬨,我解釋不清。
為了不暴露自己跟我之間是假裝情侶,安若也解釋不清。
“不過嘛...開放歸開放,以後啊,還是注意點影響。”陳伯伯又說了一句。
我實在忍不住,隻好把頭低下,假裝看向旁邊,而安若,麵紅耳赤,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
“來,跟我到書房。”陳老開口道,然後我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上到二樓的書房,老人坐在椅子上,笑著看著我跟安若:“說吧,今天來,想問什麼?”
我看了一眼安若,才開口道:“秦危。”
“嗬嗬,我就知道,你們耐不住性子,上周,夢魚姓沈的那丫頭,最後也問過我,但是我沒說,那丫頭,居然半商量、半威脅,老頭子我,好多年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晚輩了。”
“威脅?”安若微微驚訝開口道,看來有些話,是沈曼單獨跟陳老爺子聊的。
“這老夥計,我都有好多年沒見了。”陳老沒有理會安若的問題,顯然,沈曼跟他的聊天內容,老爺子不太想透露。
老夥計?跟我之前的猜想一樣,這個秦危,年紀估計跟陳老差不多,或者相差不了多少。
“不是我不透露消息給你們,而是這家夥,脾氣也很古怪,對胃口的人,他會隨心所欲地幫,看不上眼的,管你是行業巨頭還是政F人員,一樣懶得理會,就是因為這個性子,以前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陳老搖頭苦笑道,滿眼都是懷念的神色。
聽著陳老的話,我心裡基本已經涼了一半,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契機的話,基本很難接觸,因為身邊充斥著太多為了利益、動機的人。
“我給你們一張名片,或許,能有些用處,你們去了杭州,跟他聯係一下,至於見不見,看你們兩個的造化了。”陳老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名片,算不上新,看樣子應該是放了很久。
我接過名片,上麵隻有姓名跟號碼,名片的主人,名字叫陸樵。
在我接過名片後,陳老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樣東西,解開絲綢的係帶後,把裡麵的一個卷軸拿了出來。
陳老示意我打開台燈,隨即滿是皺紋的手,緩緩將卷軸打開,是一幅畫。
“如果你們運氣好,見到他,替我轉告一聲,不管有多大的怨氣,二十年,也該消了。”陳老枯瘦的手掌緩緩撫摸著紙麵,一邊眯眼仔細看著,一邊緩緩開口道。
從陳老的話中,我隱約感覺到他跟秦危之間,或許還有很多故事。
就在我胡亂猜測之時,陳老將這幅筆鋒遒勁、意境深遠的水墨畫,展開到了最尾端。
而我不經意地瞟了一眼,畫的左下角,依稀看見一個淡紅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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