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手還插在袖口裡,委屈巴巴的瞧著餘謙。
“我也沒法啊,我打小就不順。”
“這輩子活得太冤了,太不容易了。”
“跟餘老師這天之驕子沒法比!”
餘謙害一聲。
“大家給的謬讚,不提也罷。”
林白揣著手往下說。
“就說這餘老師從小啊……”
說著林白又要上這桌子,嚇得餘謙忙給林白扒拉下來。
“您就彆上去了。”
“就站這好好說。”
好家夥。
餘謙真是每次一見林白演活時死皮賴臉的樣子就繃不住。
今天更好,非要跟個二愣子一樣的上桌坐著。
彆說那動作還真跟上炕一樣。
就差把鞋給脫了。
把餘謙弄得都不敢往林白身上瞧,視線一直往旁邊飄忽,鏡頭特寫裡就跟斜眼似的。
差點沒把攝像大哥笑撅過去!
見餘謙都不敢往自己這看,林白也不逗餘謙了,站著往下好好說。
“餘老師這人從小就有誌氣,立誌做一個運動員,將來可以報效祖國。”
“他最喜歡的就是遊泳,希望可以成為一個遊泳健將,沒事就自個訓練。”
“就這麼說吧,沒有餘老師不會的泳姿!”
餘謙點點頭。
“我愛好這個。”
等餘謙點完頭,林白突然撩了撩自己的袖子,看上去很生氣。
“就是那群園林部門的,可惡至極啊!”
“餘老師練得正開心,他們非要過來阻攔,給餘老師氣得……”
這不對吧!
餘謙趕緊拉著林白打岔。
“遊泳和園林部門挨著嗎?”
“他們阻攔我乾嘛啊?”
林白做了個遊泳的姿勢。
“你在公園草地上遊。”
合著不下水啊!
底下打死也沒想到林白會丟出這麼個包袱,樂得直鼓掌。
遊泳不下水,在草地上撲騰像話嗎!
餘謙笑著補了一句。
“我倒是不嫌刺撓。”
林白恢複站姿,接著往下說。
“他們攔著不讓遊泳,這可怎麼辦呢?”
“餘老師看得開,不讓練拉倒,改練鉛球去,乾嘛不是為國立功啊。”
“鏜——鉛球扔庭院,但人教練說了,人出去不算啊。”
“很神奇這個東西,它沒動,餘老師出去了。”
瞅瞅說的這話!
餘謙看著林白聲情並茂的樣子,樂得臉上起褶子。
“我把球留那了是吧?”
林白嗬一聲,皺巴著臉繼續演。
“這鉛球是沒法練了,大不了再乾乾彆的吧。”
“滑軲轆鞋去,餘老師最得意這個。”
“唰唰一滑,多好玩啊。”
聽見林白說軲轆鞋,還在那唰唰個不停,餘謙憋笑憋得的直抽抽。
“哪來這麼多動靜?”
“而且人叫輪滑,什麼軲轆鞋!”
林白沒搭理餘謙,自己在旁邊演得起勁,臉上和手上功夫配合著一起使。
“餘老師蹬著那軲轆鞋,雄心萬丈,有朝一日,世界大賽,軲轆鞋排第一!”
“不過屋裡太小了練不了,旱冰場也嫌小,最後決定去外環線練最好。”
“穿好了鞋,餘老師找了一輛大卡車,手抓著它的後幫,它開餘老師跟著它走。”
每描述一個場景,餘謙都在旁邊幫著林白將包袱落地。
此時正是讓包袱落地的時候,餘謙瞪圓了眼睛。
“敢情不是我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