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歸累,該演的活餘謙一點沒少演。
嘴裡口技走起!
等餘謙口技結束,林白撐著桌子繼續。
“羅八爺啊,這個羅成好拜把兄弟,跟他的爸爸連著盟啊。”
“連人帶馬把城上……”
“若問這馬……”
林白連拉了兩個高音,滿場的舉著醒木溜達,最後站在了餘謙的凳上,衝著餘謙高高舉起了醒木,看上就像要打在餘謙頭上一樣。
底下趕緊叫好。
就愛看林白在台上打人。
餘謙也被嚇得一抖,台上怯怯的看著林白。
這《武墜子》捧哏就要挨打。
第一下挨了,他也摸不清林白什麼時候會給他來上第二下。
就在所有人期待的時候,林白遲遲沒有落下手上的長醒木,反倒眉飛色舞的從凳子上站了下來。
“他怎麼上了……咿呀咿嗨。”
林白邊唱邊舉著醒木當帕子,在旁邊扭起了二人轉的小碎步。
餘謙跟著林白的咿呀咿嗨嘴裡學著胡弦。
兩人一來一去還眉飛色舞了起來。
來去了幾番後餘謙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拍桌子。
“什麼毛病這是。”
“唱不唱啊?”
林白清清嗓子,嘴裡的詞都是胡咧咧。
“這個人能駕雲馬騰空啊。”
“這邊陽關那,左手拿著一個掏灰的耙,右手拿著一個大燒餅啊。”
“各位將軍啊,手使著燒餅朝下打啊……”
唱到這裡,林白手握著長醒木,突然咬牙切齒的唱,然後轉身狠狠的往餘謙那打去。
得虧餘謙反應得快,一個翻身往旁邊溜走了,林白那一下隻打在椅子上。
果然是送殯的不怕病大啊。
觀眾席那哄笑聲一下就傳來了。
甭說觀眾席了,後台那撅著的屁股偷看前台的幾個相聲演員也笑得咯咯的。
孫越指著在台上身位靈活的餘謙。
“瞧給我師哥累得,平時演一整場不見動彈一下。”
“今天一場《武墜子》整場就沒停過。”
還真是。
《武墜子》費不費其他相聲演員不知道,反正挺費餘謙的。
台上餘謙走回小桌前。
“不是,怎麼個意思?”
林白恢複了自己一臉無辜的表情。
“武墜子嘛。”
餘謙怒了。
“武墜子就非得打人那?”
林白伸手招呼餘謙,指著那椅子。
“來,你過來坐著。”
餘謙小卷毛都炸開了,說著話就往後退。
“我還坐什麼啊我。”
“有人管沒人管?”
“林白在台上打人了嘿!”
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說剛才看見林白在台上打餘謙那兩下,底下的起哄聲已經很大了。
那聽見餘謙在台上控訴林白打人了,底下那起哄聲都快掀破屋頂了。
給林白急的又要去攔著餘謙,又想攔住底下的人起哄。
“沒有,沒有。”
“沒有的事!”
就在林白在台前擺手解釋的時候,餘謙隨手從後台拉了一位幸運演員,把穿著常服的高鋒給拉上了台。
高鋒站上台滿臉喜慶,手裡還拎著個包。
“我這剛下飛機,林白打什麼了?”
餘謙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激動的抬著手控訴林白。
“太暴力了啊。”
中間還插一句林白的話。
“彆信這個!”
餘謙把林白推開,繼續給高鋒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