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白這麼說,餘謙立馬就點了點頭。
“對。”
看著底下觀眾,林白相當認真的開口。
“就拿這說來。”
“這嘴裡邊得乾淨,咬舌,間舌,結語。”
“但凡有一個上邊的毛病,都乾不了這行。”
餘謙給下邊的觀眾解釋一句。
“是,這些都是嘴裡的毛病。”
林白抬抬手,對觀眾們慢慢講。
“我們打小啊,得先背貫口。”
“像什麼報菜名啊,八屏扇啊這些個。”
“鏜鏜鏜鏜百八十句,一個字兒都不能吞咯。”
聽林白說完,餘謙在旁邊補充一句。
“還得說得清楚。”
兩人一唱一和,餘謙說完了林白又跟著說。
“哪怕您坐在劇場的地下室,你也得聽得見。”
前麵說得一點沒毛病,說這句話的時候,林白的眼睛就瞪大了。
“有坐在地下室聽相聲的嗎?”
林白呲牙笑笑,隨口胡咧咧。
“電工嘛。”
餘謙害一聲。
“行了,您就彆在這胡說八道了。”
看著底下的觀眾,林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模樣相當認真。
“都得聽得見。”
“報菜名往這一站,嘴裡不能打嘣兒。”
“睡著了背,那也得連上。”
餘謙點點頭。
“是,得養成這個習慣。”
邊說林白就邊閉上眼睛,裝作自己睡著了在這說夢話。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不能忘。”
頭一遍說得還好好的,又來一遍就變味了。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魚香肉絲,鹵煮火燒,麻辣燙。”
還沒等林白把話音完全落完呢,餘謙就扭頭質疑的看著林白。
“這是滿漢全席嗎您這個?”
林白睜開眼睛。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你不能亂了知道嗎。”
餘謙皺著自己的眉頭。
“害,說這麼多,您多下功夫就行了唄。”
聽餘謙這麼一句總結,林白點點頭,臉上帶著笑。
“得下功夫,不下功夫不行。”
“剛才是說,還有這個學,學最難了。”
餘謙好奇的看著林白。
“怎麼說?”
林白開口。
“我認為學不容易,因為學要超越自己的本身。”
這個說到餘謙的心坎裡去了,餘謙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這說對了,刻畫人物。”
林白一攤手。
“是不是啊。”
“學是模仿,有唱,有說,有表演。”
“各種鼓曲戲曲你得學吧?”
這話問出來,餘謙就不可能不點頭。
“得學。
問完這句話,林白又問。
“外省人說話你得學吧?”
餘謙點點頭。
“更得學了。”
還沒將話問完呢,林白接著問。
“表演你得學吧?”
“這最難了。”
話說出來,餘謙就沒什麼可反駁的地方,連連點頭稱是。
底下觀眾們也覺得林白說的有道理,耐心的聽林白說話。
林白自己也說得高興。
“學個大姑娘,學個老太太,學個小孩兒,學個聾啞人。”
“都得學。”
餘謙也看著下邊觀眾。
“這都是我們學習的。”
說到這就該有轉折了,林白認真的看著觀眾們,突然癟了癟嘴。
“當然了聾啞人這是沒有辦法,人生理上的一種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