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很尊敬我啊,今天中午人觀眾還請我吃西餐呢。”
看燒餅得瑟的樣子,林白咂巴咂巴嘴。
“還西餐呢?”
燒餅笑笑。
“你沒吃過吧?”
“你完了,你吃不了這個,你沒那個腦袋。”
說著燒餅就開始回憶自己吃西餐的那個場景。
“說請我吃西餐,然後往那一坐,啊,要一個意大利麵……意大利肉醬麵。”
“人服務員也客氣,問要大碗的小碗的?”
“那肯定得要大碗的呀!”
就是旁邊林白聽燒餅說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這也分大小碗啊?”
燒餅還在說,說得可認真了。
“告訴師父,要寬條兒的,現抻現煮!”
“說實在的啊,意呆利離咱們這也不遠,就在乾肅那邊。”
“講究的是一清二白,知道麼?”
越聽燒餅說,林白那眉頭就皺得越緊。
“彆什麼了,什麼啊你這是。”
“我勸你啊,下回要韭葉兒的,韭葉兒的好吃。”
燒餅想了想開口。
“我喜歡要褲腰帶兒的,寬的。”
這話給林白都聽傻了,當下就不停的晃著自己的袖子。
“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燒餅還在瞧不起林白呢,指著林白對底下觀眾們吐槽。
“這人沒吃過西餐,知道嗎?”
林白也惱了。
“你那是意大利麵嗎!你那是馬蘭拉麵!”
見自己被拆穿了,燒餅趕緊大聲的轉移話題。
“觀眾們很多尊敬我!”
“就是你,不認識我,我是老藝術家了,謝謝各位!知道麼你。”
看著燒餅的樣子,林白都看樂嗬了。
“你老帶這麼一句謝謝各位,貧不貧啊你?”
燒餅哼唧了一聲。
“你管得著嗎你!”
“我樂意,我是藝術家。”
“真的啊,我不說瞎話啊,要是騙你們,我就是石富寛!”
林白拉著燒餅。
“哎!彆拿我師兄起誓啊!”
燒餅攤手。
“起誓媽……畢竟都唱這麼些年戲了。”
林白順著燒餅問。
“唱什麼戲?”
燒餅指了指自己,又露出了囂張的表情。
“你不知道我?”
“打小兒,咱磕巴出身!”
林白笑著嗬了一聲。
“那你跟我差不多,我結巴出身。”
燒餅抬頭用下巴往門口一指。
“找地兒治你的結巴去。”
林白搖了搖頭。
“你那磕巴也不像話啊,什麼叫磕巴啊。”
“唱戲的,人那叫科班!”
燒餅大著舌頭。
“嗑……科班!”
“對,打小兒我就是科班出身,這都多少年了,富連城知道嗎,我是他的學生。”
謔!
這話讓林白瞪大了眼睛。
“富連城可是老習班啊那是,你是他的學生?”
燒餅點點頭。
“對。”
“富連城、馬連莨、裘盛絨、譚富瑛,全都是哪兒的。”
林白感歎了一句。
“可惜現在都沒有啦。”
看著底下的觀眾,燒餅開口。
“主要是那個時期,這些唱戲的都是腐朽落後的東西,喜連富盛世元韻慶嘛。”
“到來就不讓乾了,說是不讓乾,其實沒停止,轉入地下培訓了。”
聽燒餅這麼說,林白驚訝的看著燒餅。
“戲班也轉地下啊?”
燒餅啊了一聲。
“對啊,我們這藝名都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