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餘謙質問自己的表情,林白解釋。
“你那都是後來的事了。”
這解釋還算合情合理,餘謙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說清楚了,開始的時候沒結婚。”
林白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
“你爸爸結婚晚,淨上街乾善事去了,哪有時間管自己的婚事啊。”
“四九城的媒婆界都轟動了,都要給你爸爸說媒,說有一家挺好的,也就是你姥姥家。”
“你爸爸答應了,媒婆趕緊來到你姥姥家,正巧見你大舅舅站在門口。”
“你大舅可了不起啊,是北大的高材生啊。”
聽見北大兩個字,餘謙哦嗬一聲。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大才子。”
林白咂吧嘴,像在說什麼極感慨的事情一樣。
“那會正放假,你大舅站在門口看書,一米七八的大高個。”
“剃一大光頭,穿一大褲衩,光著膀子,胸口一撮毛,還紋著兩條帶魚。”
這形容不行了,餘謙搖搖頭。
“帶魚?”
“那是二龍戲珠!”
林白自己說得很神氣。
“好看啊,還滴著血呢!”
“頭天剛紋的。”
餘謙聽著都可笑。
“這還是文人嗎?”
林白拿食指往嘴裡蘸一下,看上去就像是蘸點唾沫翻書。
“是啊,站在門口看金屏梅,還看畫。”
餘謙眼睛瞪老大。
“還有畫啊?這什麼文人啊!”
林白呲牙笑著看著餘謙。
“媒婆一說是來說婚事的,你大舅趕緊讓裡邊請,媒婆把來意一說,你姥姥樂啊。”
“當著媒婆的麵就說了,給你添麻煩,姑娘大了不能留,留來留去結冤仇。”
“金蓮這會兒出嫁我就放心了。”
每回都是這樣,說前麵餘謙覺得都正常,後麵的話一出來,差點給餘謙氣得吐血。
“我媽叫金蓮啊?”
還嫌不夠難聽的,林白還補刀補一句。
“我還沒說你姥爺姓潘呢。”
一攤手,餘謙的表情相當無奈。
“還是潘金蓮,你瞧瞧。”
林白挑挑眉頭。
“聽見你媽這麼說,媒婆擺手說客氣嘛呀。”
“你媽又說了,以後芍藥啊,牡丹啊,還得勞您多費心。”
這些名餘謙看上去就是沒聽過,撓撓頭疑惑的看著林白。
“這都誰啊?”
林白看著餘謙。
“你那幾個姨。”
餘謙更疑惑了。
“我哪來這麼些個姨?”
看餘謙這麼疑惑,林白也沒著急解釋,接著說親的事往下說。
“一說這好事,趕緊給你父親道喜,你父親高興啊,叫人準備迎親了。”
“到了迎親那一天,你父親是八抬大轎來到你姥姥家。”
“屋裡頭你母親捶胸頓足,我不去,我才不去,我就討厭結婚,這些年淨結婚了!”
看林白在這演餘謙媽媽的樣子,餘謙那表情都變了。
“像話嗎!”
“我媽媽結婚接著玩是嗎?”
林白稍微恢複了自己的樣子。
“姥姥也生氣,彆胡說八道了,都幾點了,彆耽誤時間了。”
“你要真不去……那就我去吧……”
說著,林白還要往前走上兩步。
看林白往前走的樣子,餘謙一把就拉住了餘謙的後脖子衣服。
“回來!”
“你去像話嗎!”
林白回過頭,無辜的看著餘謙。